”慕容月落先下了宝马香车,伸出一只纤弱无骨地玉手。
风花露见状,推了江大娘子一把。
“表妹,不行,我害怕。”江大娘子转过身子,瑟瑟发抖。
语罢,风花露有点闹不清楚,江大娘子正在害怕什么。
可是,到了这个节骨眼,她不好请教她家殿下了。
她家殿下,正在和大理寺卿交涉,好像递过去一沓证据。
对哦,没有证据,她家殿下也可以捏造出证据。
她是亲眼所见,她家殿下能够模仿出任何一个人的笔迹。看一遍,临摹起来,有些相似。练习三天,模仿之后,一模一样。若是研究数日,那就颇得神韵,好像将这个人的性格都揣摩到书法里头。
风花露猜想,她家殿下递过去的证据,应该是惨死的二房妾室青鹤的字迹、疯癫的六房妾室的字迹、病死的江二娘子的字迹。
可是,死人的证据,总是少了三分信服力。
“表姐,那我和你一起去吧。”风花露想着,这表姐二字,叫一次少一次,还不如再亲热一点,教江大娘子彻底相信了。
“不行,我不能拖累你。”江大娘子使劲摇头。
江大娘子其实是想说,风花露跟去,她还是害怕。
风花露琢磨片刻,似乎明白,江大娘子正在害怕什么。
江大娘子害怕,她的大义灭亲,不能够扳倒江府。那么,江万年稳坐兵部尚书之位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江大娘子算账,她的丈夫和儿女都会受到牵连,得不偿失。
啧啧,真是极度自私,全然不在乎母亲的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