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兰同志的,她就是小屁孩而已。”赵桂兰没好气道。
翠芬嫂振振有词道:“我可没有听李泽兰同志的,是我主动提出要宣传李泽兰同志的,而且当时李泽兰同志还不同意呢!”
赵桂兰:“……”此人已经没救了。
夜幕降临,文厂长回到自己家中,把自己的公文包放在柜子上后,他就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对着厨房里面的文夫人说道:“你肯定猜不到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李泽兰同志居然写了一份养鸡厂计划书,李副厂长也跟着自己的女儿瞎闹,还把养鸡场计划书交给我,指望我陪着他们瞎闹,好好做自己的本职工作不好嘛!非要瞎折腾。”
原本筒子楼只有公共厨房,可惜他媳妇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个厨房,于是他就改造了一下房间,隔出了一个小厨房,不过打水什么的,还是得去公共厨房的水龙头接水。
文夫人赞同道:“你说的对,的确有点在瞎胡闹,小孩子就是喜欢异想天开,李泽兰同志都还没有成年,能写出什么养鸡厂计划书,肯定是瞎扯一番。”
文厂长想了想,实话实说道:“那倒也不是,计划书写得挺好的,有理有据,但实行起来是两回事,我现在也不指望做出什么大功绩,希望平平安安地退休,我可不想以后除了要管理轧钢厂的事情外,还要负责处理养鸡厂的琐事。”
“那说明李泽兰同志还是有点能力的。”文夫人笑眯眯地说道。
然后她转头对着文凌说道:“把黄瓜炒鸡蛋端去饭桌上。”
文凌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然后双手捧着盘子,避免自己的手指碰到菜,他慢悠悠地走向客厅。
文厂长看见文凌,惊呼道:“你怎么在这里?”
文凌头也不抬地回答道:“这里是我的家,我不在这里能在哪里!”
文厂长深吸一口气,不可置信道:“你应该在大学给你提供的房子里面,难道你因为说话难听被劝退了吗?从小就让你说话委婉一点,你一直不听,现在好了吧!要回来靠我们养着了。”
文凌沉默了一下,正儿八经道:“爸,你这个想法是错误的,我觉得我说话挺好听的,从小老师就教我要实话实说,我不能装看不见别人的缺点,况且就算我被劝退,我也有存钱,完全不用靠你们养着。”
文厂长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询问道:“你多久回大学?”
文凌想了想,然后郑重其事道:“很遗憾,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大学当教授,因为我现在被分配到了轧钢厂当工程师。”
“应该不是红星轧钢厂吧!”文厂长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文凌眨了眨眼睛,“你猜错了。”
文厂长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很好,他从今以后除了要管理轧钢厂的事情外,还要给文凌擦屁股,避免文凌因为说话问题,被别人打死。
“难以想象,我一天当中要经历两件糟糕的事情,你当教授当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回来当工程师?”
文凌表情凝重道:“因为我的好几个同事莫名其妙地被拉去农场进行再教育,我感受到了危险,经过我的研究数据表明,我发现工厂里面的工程师基本上不会被继续再教育,所以我决定来轧钢厂当工程师。”
听到这个回答,文厂长只能无可奈何道:“行吧!”
事情已经发展成这副模样了,他继续反对也没用,话又说回来,他宁可帮自己儿子擦屁股,也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被送到农场再教育,他可不想被李副厂长大肆嘲笑。
文凌嘴角轻轻上扬,继续帮文夫人端菜。
轻轻松松,拿捏他爸。
吃完饭后,文凌用手帕擦了擦嘴角,指了指手边的报纸,对着文厂长一本正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