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兰抿了抿嘴唇,神情复杂道:“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把该做的都做了,能不能评选上,只能看运气了。”

这种全国瞩目的大事,走后门反而容易凉。

李副厂长赞同地点了点头。

李泽兰正准备离开堂屋的时候,她突然想到吴副厂长的事情,小声提醒道:“爸,吴副厂长就跟一个恶狗一样,紧紧地跟着你,稍不注意,他就会一口咬上来,你能把他解决掉还是把他解决掉比较好。”

李副厂长皱着眉头,叹了一口气,轻声道:“他以前不是这种人,虽然心思不正,但不会用这种恶心人的办法,我刚刚当上副厂长的时候,他帮了我很多忙,要不是他,我也没有那么容易站稳脚跟,这些年,他是越发的急功近利了。”

李泽兰可没有李副厂长那么好心肠,她冷笑一声,信誓旦旦道:“那是因为你当初没有触碰他的核心利益,他当然好说话了,反正你看着办,我就不多说了。”

毕竟养父也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她说多了也不好,当然,她也不会主动出手对付吴副厂长,除非是拿到了吴副厂长的把柄,能让吴副厂长万劫不复。

至少现在而言,她跟吴副厂长没有大的矛盾点,她没有必要给自己多增添一个敌人。

另一边,吴副厂长对于李副厂长最近的行为气得要死,跟一个疯狗一样咬住他不放,咬掉了他好几个得力助手。

文厂长年纪越来越大,可能快到了退休的年纪,最近几年都在慢慢放权了,他手里的权利也多了起来,所以他才想要更多的权利。

要是换做以前,就那么一点鸡毛蒜皮的好处,他都不乐意跟李副厂长争。

果然还是他太小瞧人了,以为李副厂长就是一个只顾眼前的傻子,没想到现在不仅能跟他平分秋色,还能从他嘴边抢肉。

当初就不应该妇人之仁,就应该一开始就把李副厂长搞下去,他当初觉得李副厂长跟文厂长关系不好,处处发生争执,肯定被文厂长不喜,他正好可以躲在李副厂长身边慢慢发展势力。

没想到,文厂长虽然不喜欢李副厂长,但是还是乐意把自己手上的权利分给李副厂长,要不是李副厂长有李泽兰这个好女儿,笼络了文厂长的儿子,文厂长又怎么可能信任李副厂长。

“先暂时蛰伏下来,放弃监视李副厂长一家,我去跟李副厂长道个歉,这件事情就能到此为止了。”吴副厂长颇为无奈道。

离文厂长退休还有好几年,他不能还没有到终点就被打倒,现在没有必要跟李副厂长斗得你死我活,想必李副厂长也明白这个道理,把他这个副厂长打下去,上位的可能是更加难以对付的副厂长。

秘书想了想,小声询问道:“那还需要对付李廷玉吗?”

吴副厂长翻了一个白眼,没好气道:“你觉得呢!”

秘书委屈巴巴道:“我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

吴副厂长深吸一口气,“都说了不需要监视李副厂长一家,你觉得我还能针对李廷玉吗。”

秘书嘴硬道:“李廷玉现在可不属于李副厂长的家里人。”

吴副厂长:“……”

等秘书走了之后,吴副厂长坐在办公室里面,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他总有一天会让李廷玉知道,他的钱没有那么好拿,还真把他当成病猫,居然敢遛着他玩。

李副厂长能护着了李廷玉一时,护不了一辈子,现在才刚刚跟李廷玉分开,还能有点感情,等过几年,估计连李廷玉叫什么都不知道,那个时候,才是他出手的最佳时期。

第二天,李泽兰带着自己的秘书就往乡下跑,她先是去了大队干部办公室,生产大队长看见李泽兰很是高兴,毕竟李泽兰每次生产队都给他带来了好处,又是上报纸,又是安排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