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枪手啊,”莉娅心虚,“我听不懂。”
贝克曼温馨提示:“你的?布丁。”
莉娅立刻坐直:“报告长官,都是小红让我找的?!”
他笑了一声,顺手半拉上窗帘,“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莉娅乖巧地?正襟危坐,“我现在?就能下床给你打一头牛!”
“我要牛干嘛?”
贝克曼没意思道,眼睛略过她乱糟糟的?黑头发。
昨天汗水打湿床单,也打湿了她的?头发,一缕缕湿漉漉地?黏在?他的?手里,宛如受潮的?心脏。
最后床单换了,被子换了,衣服是莉娅清醒后自己换的?,头发也是今天早上洗的?。
清清爽爽,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满血复活。
贝克曼坐在?床边,他的?手腕还在?微微发痛,但他放过这点痛觉,从?一边的?床头拿起木梳子。
“过来,一天乱糟糟的?。”
调皮捣蛋的?狗狗嘤嘤嘤地?蹭过来了。
木梳穿过头皮,穿过黑发,拿惯枪的?手拿起梳子也是稳稳当当。
他均匀地?梳理眼前像主人一样不听话的?黑头发,温热的?皮肤在?手下轻轻地?呼吸,她的?声音像小鸟一样清脆而干净。
“我都快忘了我做的?什么梦了,”莉娅懊恼道,“就是感觉有个人一直在?追我。”
“只?是梦而已。”
看着手下还在?微微起伏的?肌肤,贝克曼回避眼神,站起身?:“好了,连头发都不会打理,怎么想起来戴耳环?”
莉娅摸摸现在?听话的?头发,随口就说:“克洛克达尔送的?呀。”
贝克曼放下梳子的?动作微微一顿。
“你也觉得很好看吗,但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只?送一边,明明成?双成?对才漂亮呢。”
克洛克达尔。
贝克曼缓慢在?脑海里找出?这个人的?资料。
上一任七武海,曾经阿拉巴斯坦的?保护神。
而如果船副聪明的?大脑没有记错的?话……
报纸上的?照片恍如实质般出?现在?他眼前,之前随便一扫的?画面?现在?呈慢速播放,一帧一帧刻在?贝克曼眼里。
克洛克达尔的?耳环只?带一边。
这是他的?习惯?爱好?审美?
还是暗示与炫耀?
“咔擦。”
莉娅扭头,惊愕地?发现木梳断成?了两半。
“本!你的?手没事?吧!”
莉娅瞳孔地?震:“本乡才给我说你拿了药膏敷手,是不是我昨天力气太?大了?”
狙击者的?手是他们的?第二生命。重要性不言而喻。
莉娅:“是船上的?药水不够了吗?你为什么不喝一瓶呀?”
她直接下了床,光裸的?脚踩在?地?上,差一点挨着他的?长靴。
贝克曼太?阳穴一跳,“回去!”
他背过身?去,手腕隐隐作痛。
烟戒了,酒也戒了,只?有这一点痛觉还在?残留,像藤蔓一样疯长,攀住潮湿的?心脏。
“声音那么大干嘛!”
莉娅不怕他声音大, ろんぶん 因为她的?声音更大,她随便套起拖鞋,回头就在?自己的?包里现找。
“生命之水、药水、药水……找到了在?这里!”
她乐滋滋回头,“给你!喝了就好了!”
贝克曼唇线紧绷,昨天湿漉漉的?头发又一次缠住他的?手,莉娅躺在?他怀里,一边无意识落泪,一边依赖地?握住他的?手。
多烫,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