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啸没什么表情,只是挥挥手,让人再换一批更严格的护卫过去?。
如?今谈起柔贵妃时,殷啸已经?全然没了以前与她并肩赴宴时,痛苦麻木的神情。
他不?在乎了。
殷啸从有?意识起,就没有?体会过一丝一毫的母爱。至于父爱,他也只收到过父皇一次次送来的美女侍妾。
老皇帝去?世后,殷啸只换了孝服,连哭灵都未去?。
这?同样也不?合规矩,可是殷啸说的没错,以他如?今的权势地位,又有?谁敢说一句不?是呢?
我陪在他身边,正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听见?殷啸喊了我一句:“老师。”
他站在养心殿中/央,眼睛涨着血丝,被?略微凌乱的发丝挡住了神色。
“我是你扶到这?里的,从今往后,谁离开我都无所谓,只有?你不?行。”
我甚至没有?与他对视,就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恐惧与压力。
我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咽了咽干燥的喉咙:“二殿下说笑,我……微臣怎么会离开二殿下?”
看着殷啸死寂般的脸,我总觉得,自己似乎选择了一种错误的回答。
263、
先帝驾崩后,国丧开始。
不?止殷舒殷啸这?样的皇亲国戚,天下万民?文武百官皆换上了雪白的孝服。
二十余天后,殷啸终于要在他十七岁生?辰当日,登基即位。
登基大典前。
我亲眼看着那些?礼官与侍者为殷啸换上绣三十四条金龙纹样的玄色御袍。
不?愧是量了一遍遍尺寸才做出来的好衣服,实在是又漂亮又合适。
而那顶五彩缫丝制成的十二垂冕旒,他再再再次破了规矩让我为他戴上。
我屡次三番推辞不?成,只好顺了他的心思。
我端着那沉甸甸满是赤色珊瑚的冕旒,见?周围没有?礼官,忍不?住伸手拨弄了一下。
那些?质地细腻的赤色珊瑚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好听的声音。
我隔着那来回晃荡的红珊瑚影,看见?殷啸深邃漂亮的黑色瞳仁,一时想起了很多事情。
出神时,那红珊瑚影忽然就撞了上来,乒铃乓啷好几串,把我脑袋碰的生?疼。
我来不?及喊疼,就被?殷啸如?狼似虎地亲了过来。
这?狗孩子几乎是用了浑身力气来啃我的嘴,疯了一样的渴求。
距离上次我们做完已经?过了二十几日了,这?几个月我都假称染上风寒,不?让他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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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只是浅浅做过一轮,便结束了。
我知道?他肯定是不?满足的,可我没想到他不?顾约定,不?分场合地发了情。
我嘴都被?啃红了,眼角都在发抖:“二殿……陛下!马上就是登基大典了!”
殷啸不?会是要在这?里做吧?!!
殿外全是待命的礼官,量我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和他在这?里做什么啊!!
264、
大约是我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殷啸终于还是停了下来。
他不?舍地亲了亲我唇角,像是给猎物标记气味一样,留下了一个小小的绯红咬痕。
我身上的衣袍被?揉的有?些?乱,气息也不?稳,一直到礼官引着殷啸离开以后,我才马不?停蹄地朝另一个方向赶去?。
片刻以后,我赶到大凉宫殿门?前,和步履匆匆的权臣们齐齐地跪在那儿?,等候着殷啸的到来。
吉时到,穿着玄色龙纹御袍的殷啸来到大殿,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