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晚的时间似乎格外漫长。

皮肤好几次被冷硬的牙尖擦过,预想中的疼痛却迟迟没有降临。

我的困意消散了些许,意识却罩上了另一层混沌迷蒙的感觉。

我的手无力地朝后拍了拍,沙哑的声音:“别啃了,小祖宗。”

“老师怎么能冤枉学生。”殷啸宽大的掌心把我喉咙严严实实握在掌心:“学生今晚可根本没有啃过老师。”

我的呼吸愈来愈不畅,耳边都是震耳的舔舐声,脑海里嗡嗡直响。

殷啸从我身后,像条双尾的蛇一样,伸出双手缠抱住我。

我的脸已经整个红透红到了耳根,烫的越发不清醒了。

殷啸的气息听起来也低沉一分,他贴着我耳根沉吟道:“老师,我……”

难得殷啸没有自称本王,我却没听到他之后说了什么。

因为我的眼睛已经不受控制地粘在了一块。

然后以一种近乎昏厥的速度睡着了。

别问,问就是困死了。

我们社畜是这样的。

170、

第二天清晨,我醒来。

我凌乱地躺在只剩我一人的床榻上,坐了很久很久。

脑死亡的状态逐渐恢复。

一些凌乱的词语凌乱地蹦到了我凌乱不堪的大脑里。

殷啸,我,啃,晚上,舌头,床,牙齿,脖子,手,腰,是不是还伸到衣服里……

三分钟后,我发出尖锐爆鸣。

171、

那晚的事情,我和殷啸谁也没有再提。

因为一件更重要的事,压在了我们头顶。

四月将近,很快就是殷啸十六岁的生辰宴,宫里宫外流言四起。

众人都猜测,老皇帝会在殷啸十六岁生辰的那天,决定太子的人选。

以殷啸现在的地位与人脉,大家都确信,老皇帝一定会立他为太子。

流言蜚语虽然不明真假,但是却深入人心。

朝堂之上,每日每日都为了国本一事吵的不可开交。

站队殷舒的,或是还未站队的官员们,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我都忙的脚不沾地,更别提急流之中的殷啸了。

最长的一次,他三天都没有回过揽月殿。

殷啸就是这样的人。

明明所有人眼中,太子之位,他势在必得,可是殷啸还是疑心。

他要争到手的东西,就一定要彻彻底底地捏在手心里才放心。

必须要铲除所有的阻碍,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要不是我管着他,他恐怕已经造下无数杀孽了。

172、

殷啸生辰宴当天。

老皇帝在宫内为殷啸特意设了宫宴,自己却并未露面。

有人迫不及待,来询问我:“纪大人,皇上的意思是……?”

我摇了摇头,只能告诉他们别着急,再等等。

太医院那边已经是我们的人了,他们早早禀告我们,老皇帝年岁已高,又纵欲过度,身子早已是气血亏空,纯靠参药吊着精神。

老皇帝大概也察觉到自己的情况,却依旧顽固不化。

他不立太子不立遗嘱,对国本之事置之不管,还屡次试探殷啸殷舒,生怕自己儿子心急上位。

……

我越来越不确定,老皇帝究竟是什么意思。

群臣进谏,请求尽快确定太子人选,他真能熟视无睹,无动于衷?

173、

宫宴从日落开始,一直持续到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