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弃再无其他情绪的黎怀仁相比较,而今他的模样,更似一条丧家之犬。

如此对比,何其讽刺!

安无恙心下一片怅然,她缓步上前,居高临下,面上无波无澜:“伤到哪儿了?”

听得安无恙这般询问,黎怀仁心下万千情绪,刹那间碎成一片。

他仰面看着安无恙,眼角缓缓流出一滴清泪。

“没……”

“没伤到!”

似刻意隐瞒自己方才的遭遇,便能洗清方才的耻辱一般,黎怀仁下意识要挡住自己下身的血污。

“若是没有伤到,我有一事相求。”

“你若是答应,我便保你不继续被这些人欺辱,你看可好?”

安无恙面上虽然没有表情,但说过出来的话,略带几分柔顺,倒是叫黎怀仁以为,安无恙终于对他心软。

福祸相依,黎怀仁自是以为安无恙复又重新接纳了他,倒也算是好事。

只要安无恙能回到以前的样子,他今日受到的耻辱,总有机会再报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