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往树林深处走,越是里面树木就越发茂密,还有一些从未见过的植物。
余停走了一会儿便停下休息,看起来没人发现他失踪了。
“上校,夫人往树林走了,要不要我把他带回来?”温彻思站在门外强烈着不适汇报,屋内的白兰地信息素已经非常浓郁,扩散到外面,即便跟着霍以臣好多年,温彻思也没有办法完全忍受这样浓烈的信息素。
“不用。”霍以臣声音有点喘,他已经明白余停的选择,也不怪他。
“你看着他,好好保护他,但是别让他离开我们的地盘。”外面对余停虎视眈眈的人太多,还好他老婆聪明,也没乱跑。
“好的上校。”温彻思说着放下手里的东西,“抑制剂我给您放在门口,您不要强撑,该用还是要用。”
“嗯,知道了,你去吧。”
等温彻思走后约摸十分钟,霍以臣才有些踉跄地起身,他拿走抑制剂,给自己发烫的腺体来上一一针,然后才重新躺倒床上,闭上眼睛,像是已经进入梦想,重归平静。
房间很安静,清冷的月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落在地上,给这个房间多了一丝生气。
这是余停来这里以后住的房间,beta最近穿的衣服已经全部被alpha搜刮起来,堆在床上。
这是易感期的alpha会出现的筑巢行为,具体表现为把带有伴侣味道的衣服物品堆砌在一起,像鸟一样做成一个窝。
淡淡的属于余停的香味把霍以臣包裹起来,才让他稍微没有那么难受。毕竟是这样,他也依旧痛苦地紧闭双眼,脸颊潮红,像是生了一场重病。
抑制剂生效了,但是不多。
出行在外,高浓度的抑制剂他也有配备。可即便自认为做了完全准备,意外还是发生,这次的易感期不仅提前了,还比以往更加强烈。
对于一个顶级alpha而言,霍以臣从余停这个beta那里得到的信息素实在有限。beta体液里那点稀薄的信息素根本没有办法满足他,还造成他在易感期时格外的饥渴,哪怕是一针高浓度的抑制剂下去也没有办法缓解。
像是自虐一般,他再次往自己的腺体注入一阵抑制剂,疼痛袭来的同时,思绪也变得清晰。
其实跟余停说的那些话是他故意的,他完全可以做到一直隐瞒到易感期真正来临。
可他也知道可能会造成的后果,不想失去余停,也不想伤害他……霍以臣有点庆幸还好放余停走了,否则以这抑制剂当前的药效和自己的身体状况,会发生什么他自己都不清楚。
“老婆。”他低声呢喃着,“我好想你老婆。”
很快室内就再次陷入寂静,霍以臣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脸颊却越来越红,呼吸也愈发滚烫。
他发烧了。
易感期的alpha会出现发烧症状,两针抑制剂并没有带来太大的改善,没什么用。
除非余停出现。
但是霍以臣希望他不要出现。
不知过去多久,alpha似乎彻底昏睡过去。
门悄悄地,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身影小心翼翼地走进这件充满白兰地信息素的房间。
余停发誓自己真的不是同情心泛滥,他只是单纯来看看霍以臣怎么样了,是否需要帮助?
但他一进去就发现alpha在哼唧着,嘴里还小声在叫着什么,翻来覆去的。
虽然声音不大,还是被余停清晰捕捉到,他在叫自己的名字。
蹑手蹑脚过去,余停借着月色观察面前的alpha。
小麦色的肌肤比平时要红上许多,额发全部湿透,豆大的汗珠不断从额前滚落,薄唇偶尔轻颤两下,似乎正在和什么做着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