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愉快地吃完这顿饭，整个过程余停并没有任何的不耐，也未曾因为霍以臣没有拿戒指而失望。

他似乎从未期盼过这件事情，所以就不会抱有希望。

从餐厅出来，他们并未第一时间回去，而是散步到那片花海附近。

霍以臣想了又想，还是把心里话说出来：“余停，我……没有求婚，你会觉得遗憾吗？”

诶？余停本来正在看风景，闻言回眸看他，歪着脑袋表情略显困惑，“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为什么还要求婚？”

他并没有先上车后补票的概念，已经成为既定事实，所以并不会再去回想自己错过什么。毕竟的人一生，总是在错过。

“我给你准备了戒指，本来想求婚的。”霍以臣敛眸顿足，声音里透露些微的失望。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什么？是失望余停不会期盼，还是失望自己原本准备好的所有仪式感都被余停那句并不应景的话打破？

不，肯定不是后者！但……也不应该是前者。

作为一个beta，余停不会被信息素控制。但似乎，连感情都无法操纵他。

他是理智的。他不会随便冲动，更不会去期待那些在他看来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自己是他的丈夫啊！

余停不想，不代表他不愿意接受，不代表自己不能去努力，不能去准备。

霍以臣决定给自己一次机会。

“你可以戴上我送你的戒指吗？我希望你能……如果不可以的话，请在改天的时候悄悄摘下，那我就知道你的意思了。”

霍以臣沉沉吐气，烟灰色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beta，攥着戒指盒的手都有些出汗，耳廓在刹那间红得透亮，比身后的薄粉鲤还要红。

他从未恋爱过，可从见到余停的第一眼时心脏就跳得飞快。当时他还以为是身体有问题，去反复检查，确认不是因为运动的缘故，才敢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