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他忽然领悟到,其实他并不是不会有激烈的情绪――或许确实不如大部分人反应强烈,但终究还是有的。他只是习惯了克制,习惯了将这些情绪压抑在潜意识里,不去主观体验到,仿佛这样就可以当他们不存在。
但其实,情绪总要找个口子发泄出来。
不在意识里崩溃,就要在行为上外显。
方继亭天生就是一个成熟、理智、有风度的人吗?他永远都不会有不理智乃至幼稚的时候吗?
十几岁的时候他曾经真的这么认为。
但随着时光的流逝,阅历的累积,他隐约意识到,似乎不是的。一直到刚才,那层朦胧的纱才被彻底捅破。现在再回忆起来,很多过往也有了别样的意味。
在他十六岁那年,妹妹因为作文的事情和他生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理他。他把她当小孩子,当成需要去哄的人,所以一点都没有生气,也一点都没有难过――至少他不觉得自己体验到了这样的情绪。可是在那段时间里,他把他过去帮她批改的所有作文,甚至包括一年级时的“看图说话“看了两三遍。
十七岁那年,家里人纷纷反对他以后选择历史学作为专业,他有条有理、心平气和地在纸上列出一二三条理由以说服他们。可是在某天放学后,他跑去图书大厦,把那个月全部的零用钱都用来买历史系一年级的专业课本。
十八岁那年,从“和彩“里出来,在昏暗的楼梯间里。他听着她的胡乱呓语,安慰着她说”没关系“”不会生气“,可刚说完这句话,他就俯下身去,吻住了她还在一张一合喋喋不休的唇。那时她喝了很多酒,可是他滴酒未沾,也因而罪无可恕。
再然后,就是现在。他真心地说着“这是你的自由“,可手却将方宁光裸的身体摸了个遍。肉完了奶子,还要再向下去,去抚摸她的阴户,去弹弄她那颗敏感的小豆豆,看着她抖得不成样子,差点又泄了一次。
所有事物都在崩溃,都在失格。
为什么会这样?是因为这个地方和别处不同,对他有特殊的意义吗?
方继亭已经无暇去想。
因为方宁已经被他弄得快要失去魂魄,甚至开始挺着腰试图去磨他还埋藏在裤子里的性器。
“哥哥……快给我吧,好难受,好想要……“
“好。“
这一次,连言语都背叛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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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方继亭的应允,方宁便急急地去脱他的裤子,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
夏天的衣服没那么多弯弯绕,他的衣服也很快被脱光,被压制许久的阴精也放了出来,出笼的瞬间在空气中弹出一道弧线。
两个人终于赤条条地抱在了一起。
方宁挺着腰去蹭他的性器,蘑菇头触到她腿心时颤了颤,血液更急地向下涌去。
她再蹭,两片花唇微微张开,裹着j身,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一秒的僵y。
“哥哥,进来,我是你的……”她小声嗫嚅着。
方继亭吸了一口气,手向旁边够到她的白色裙子,好不容易从口袋里摸索出了那盒套子,撕开包装袋,把那个“小气球”套在顶端,然后一直撸到根部戴好。虽然动作不太熟练,但总算没有出错。
方宁看着他弓起的脊背,顿觉欲望也似弓弦一般拉满,抽长,随时都要断裂。
她好奇地伸手摸了摸,那种奇异的弹x的触感即使隔了一层薄膜,也能烧得她心间一片潮热。
“别急。”他在她耳边用气音安抚,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似地:“稍微等一下,我可能不太会。”
说着手便向下探去,指尖所及是腿心的一片滑腻,这是她刚刚流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