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脱险后,整个人便像是泄了气的气球,直接昏厥过去。

阮妤宁再醒过来时,已经临近中午。

病房里除了她便只有顾朝辞,仪器监测的声音时不时作响,空气里充斥着浓重的消毒水味。

她和顾朝辞都被换上了病号服,自己手臂上的伤也被人仔细处理过包扎好。

阮妤宁轻声走到顾朝辞的床边,看着病床上的男人失神。

他这会还未醒,手背上正在输液,身上几处连接着各种仪器,因为换了崭新的病号服,倒也看不到伤处。

除了他整个人看起来苍白又安静,不见半点狼狈,更不像才经历过一场生死。

阮妤宁不敢想,那盏灯掉落的位置但凡再错开些,但凡砸在他或者她的头上,是不是所有幻想都会变成奢望,他们只会阴阳两隔。

阮妤宁坐在床边,轻轻握住他的手。

许是因为输液一直在外面晾着,他的手掌很凉。

阮妤宁轻声开口:“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