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其实他是个很温和的男人，至少对她而言是如此。

她弯了弯眼睛，带着几分撩拨软声道：“就只是礼服？”

顾朝辞落在领带上的手，顿了顿，站在办公桌前远远看着镜头里的女人。

她发丝随意披散着，显得柔软又乖巧，墙上的壁灯开着，为雪白的肌肤笼罩上一层淡淡的暖晕，柔和而无害。

偏生这会她眼里藏着狡黠，清澈而明亮。

顾朝辞喉结微动，坐回椅子前，缓缓道：“人也很漂亮。”

明明是想撩拨他，可听着他低醇的嗓音，阮妤宁的脸颊不由得红了几分，眨着一双含着水雾的眸子，看着他半晌没说出话来。

顾朝辞轻笑出声，主动道：“宴会还开心吗？”

阮妤宁回过神来，想了想，认真道：“本来不太开心，都是些虚与委蛇的做作场面，不过后来挺开心的，因为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坑到了想坑的人。”

她说的骄纵又理所当然，好似对他全然不设防备。

狡黠里透着股坏、还有丝丝精明，可偏偏，无法让人生厌，反倒只想纵容。

“顾先生工作顺利么？”阮妤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