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那副人畜无害的乖巧模样时,阮妤宁没觉得违和和别扭。
但确实是现在这副模样,更适合他些。
说白了,这样更像他。
裴项翡难得被噎了回去,半晌没做声,定定的盯着阮妤宁,像是盯着个什么稀罕物件。
“别看了,看我也不会喜欢你,你那张脸还行,可性子实在是不讨喜,更何况,你来晚了,我心有所属。”阮妤宁干脆利落,忽然觉得把裴项翡堵到说不出话来,竟有种说不出的畅快。
裴项翡嗤笑出声,重新靠回椅背,在清冷的雪光下,那张白玉般的面庞更显得没有半分血色,过于羸弱:“一个月的功夫,你总不会连个草图都没画出来?”
显然,他还是执着于那枚胸针。
阮妤宁又给自己倒了杯茶,而后道:“我的时间那么宝贵,和顾朝辞在一起还不够,哪有时间给你做胸针。”
裴项翡有些不满,因为后仰着身子,看向她时,眼睛显得有些狭长,倒是同顾朝辞有几分相似。
“你就不怕我把账算在顾朝辞头上?再要他两根手指。”裴项翡语气阴恻了几分,显然不满又幽怨。
一听这话,阮妤宁的火气蹭蹭的蹿了上来,扬起茶杯里的水,一下子便泼在了裴项翡的脸上。
温热的茶水没过男人那张过于冷白的面孔,顺着他几乎无须的下巴,滴滴答答的滚落,没入他干净清爽的衣衫。
裴项翡直起身,眼帘和睫毛上都还带着淡青色的水珠,他直视着阮妤宁,像是被惹出了几分火气。
阮妤宁不由得笑道:“呦,原来你也会生气,我还当你真是对什么都无欲无求,毫不在乎呢?”
“阮妤宁,你是真不怕我对你动手!”裴项翡幽幽开口,接过丁伯在一旁递过来的布巾,缓缓擦拭掉脸颊上的水迹。
阮妤宁自嘲的笑了笑:“我一个快死的人了,还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