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与命争。”
阮妤宁呼吸一窒,心凉了几分,轻声道:“没人能算无遗策,也同样也没人定能胜天。”
大家皆是凡人,人定胜天不过是用来自我安慰的精神药剂,而所谓的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也多是懦弱者的谎言。
阮妤宁立于山腰,抬头看向远处的树叶后的旭日,缓缓道:“世间有天地,万物有阴阳,有艳阳高照的晴天,自然会有阴雨连绵的雨天。”
裴项翡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的小脸精致迤逦,明艳的像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芙蓉,又似清冷幽静的夜昙。
她似乎很快便从这种境况中调整过来,再不见慌乱。
“姐姐是想同我说,纵我百般算计也未必如愿,你相信顾朝辞能逃得过?”裴项翡缓缓开口。
阮妤宁轻声道:“世间规律,死生相伴,凡有死门,必有生路,福祸相依,亘古不变。”
阮妤宁不想再同他讨论这个话题,她转头看向裴项翡,缓缓道:“你为什么恨顾朝辞?”
顾朝辞行事固然心狠手辣,却不是无事生非之人,裴项翡和他同样姓裴,本该有本家情谊,何至于他几次三番意图置他于死地。
被问及此,裴项翡轻笑出声,目光飘远了几分,幽幽道:“他拥有的东西太多,难免让人想要看他失去一些时候的模样。”
阮妤宁忍不住,冷声道:“你有病?”
裴项翡愣了几秒,随即扯起唇瓣笑了笑,似乎心情不错。
阮妤宁却是气的不轻,收回视线闷声往山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