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

“可惜冯小姐所说的一切都是想象，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顾朝辞会甘愿当一颗棋子吧？”阮妤宁红唇轻启，直视着她，眼底带着些怜悯和嘲讽。

冯婧怡愣了几秒，她当然知道，顾朝辞如今不愿意娶她。

“我们自生来便享受着家里雄厚的财力和物力，拥有许多人一辈子都难以拥有的东西，既然得到了这么多，有些时候难免要为了家里付出，这本就是从出生就注定好的交易。”

冯婧怡相信，顾朝辞最后总会妥协，像她一样。

阮妤宁讥笑道：“你看，冯小姐，你一点也不了解他。于你而言这桩联姻是得偿所愿，于他而言却是不甘不愿，或许你在冯家享受到的一切都是冯家的恩惠，但顾朝辞不是。”

“你要清楚，顾朝辞和你不同，顾家大半的资产握在他手里不是一句空话，而除去这些，他的父母会做他最坚强的后盾、他的朋友亦可以对他舍命相助、而他自己，更不是依附于顾家的菟丝花，你得罪不起的冯家，他敢。”

阮妤宁字字句句，宛若针尖扎在冯婧怡身上。

在来之前，她本已经想通，像她这样的人，犯不上同阮妤宁这种出身市井、来路不明的野种计较。

她只要好好同她分析厉害，劝她退出就好。

可此刻，冯婧怡双手垂在身侧紧紧攥起，一双眼眼白处都泛着些血丝，她目光阴冷，缓缓笑道：“这么说，阮小姐无论如何都不打算放手了？”

阮妤宁反问：“冯小姐打算放手吗？”

一句话，表明了两人的态度，谁也不肯退让。

“冯小姐好自为之，有些梦，还是早醒为妙，免得伤人伤己。”阮妤宁淡声开口，随即视线掠过她，从她身侧走过，打算离开。

冯婧怡站在原地，目光阴冷。

她转头看向阮妤宁的背影，眼底闪过一抹恨意。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