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意伯也知薛泠凡事有分寸,“还未寻到薛谌?”
薛泠抿了下唇:“元青都快将这上京翻遍了,也还未寻到阿弟在何处。”
她自然也担心薛谌出事,可前日,薛谌才派人送了信来,信上是他的字迹,也留了他们之间独有的信号保平安。
她们在这上京中寻不到薛谌,那便只能说明,薛谌出了上京。
“逆子!”
诚意伯气得脸色发青,闭着双眼缓了片刻,方才让薛泠下去。
从父亲书房出来后,薛泠行了一段路,忽的停了下来,“碧月,元青在何处?”
“回小姐,元青今日还未归府。”
薛泠点了点头,回了自己的院子,让翠月磨墨,写了封信,“碧月,元青回来后,你让他将信送去给太子,越快越好。”
“好的,小姐。”
元青夜里回来后,得知薛泠让他去送信,喝了口水便又出府了。
再回来时,已经是子时,薛泠早就睡下了。
元青将太子的回信交到碧月手上:“碧月姑娘,待小姐醒来后交到小姐的手上。”
“好。”
碧月接过信,轻手轻脚地放进了薛泠的房中,瞧见薛泠睡得正熟,她又小心翼翼地转身出去了。
薛泠第二日醒来,一眼便瞧见那桌面上的信。
碧月见她看着,不等她开口,便将信拿到她跟前。
薛泠拆了信,一目十行,看到一半,脸颊一烫,拿着信纸的手抖了抖。
“小姐,可要更衣?”
翠月端了水进来,薛泠将信看完,重新塞回信封中在,这才起身更衣漱口。
昨日她去信问太子可知薛谌的行踪,他回信不说知也不说不知,只约他三日后在普济寺相见。
三日后便是初一,薛泠本就要去普济寺上香祈福。
两日后,薛谌又来了一封书信,说自己出了京城,让家人莫要担忧。
薛泠本还有些迟疑,但看到薛谌这封来信,她已经知晓薛谌如今身在何处,又是为谁办事。
收到薛谌的来信后,薛泠便让元青去那骁骑尉打听了一番。
果不其然,薛谌当真是被赶出了骁骑尉。
薛泠将薛谌的来信给了沈婉清,“莫要多想,这小子,日后我定帮你教训他!”
沈婉清看着薛泠,轻眨了一下眼睛:“阿姐,夫君还有多久方能归家?”
“我也不知。”
沈婉清失落地垂下头,片刻后,她重新抬头,望向薛泠:“阿姐,我有事瞒了你。”
说罢,她便将一张字条递到薛泠跟前:“这是夫君十日前留下的。”
字条上,薛谌只说他要去为他们未出生的孩儿谋前程,却又未说去向何处,只说这些日子不在上京,让她莫要多想。
薛泠早便猜到了,前几日薛谌不归家,沈婉清虽担忧,却不着急,瞧着好似早就料到了。
“阿姐,你可是生气了?”
见她许久不说话,沈婉清有些忐忑不安。
“阿姐莫要气坏了身子。”
薛泠叹了口气:“我有什么
可气的,这是你的夫君。”
沈婉清脸上一红:“多谢阿姐。”
“你且放宽心,如今是双身子的人,府医也说了,需得身心愉悦,才对胎儿有益。”
“我省得的,阿姐。”
薛泠陪了沈婉清一会儿,便起身离开。
明日初一,她要去普济寺上香。
第二日,薛泠卯时不到便起了。
虽说已然到了九月,晨起时也有些凉意,可日头出来后,还是热的,早些上山,也能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