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孤不过是瞧瞧你的伤而已,还是说,你想孤做些旁的?”
薛泠听到他这话,也不敢再动了。
这确实是谢珩第一回看她肩上的伤,薛泠说肩上的伤和她手腕处差不多,实则不然。
她肩上的伤要比她手腕处的伤重上许多,虽然已经一个多月了,那伤口也早就结了疤,可那比他巴掌还大的伤疤,蜿蜒不平的凸起,便是瞧着,也能想象出她当时多疼。
“你这嘴里,果真是少有真话。”
他将人拢紧,手抚在了那伤疤上:“可还疼?”
说到此处,他顿了下,直直地看着她:“你若是骗孤,孤便将你这衣裳扒了。”
薛泠听着他这登徒子般的话,只觉面红耳赤,“平日不疼,今日落了水,有些不适。”
倒也说不上疼,只是还是有些刺感,薛泠亦不知如何形容,约莫是肩上的伤比手腕处的重上许多,还未好全才会这般。
“殿下,姜汤要凉了。”
身后的人没了动静,薛泠心中有些慌乱。
她这话音方落,便觉得肩上忽的一暖。
意识到太子做了什么,薛泠整个人都僵了起来。
她垂着眉,双睫一颤又一颤,喉间好似被什么拉紧了一般,紧紧地绷着:“殿下”
“此事是孤的错。”
太子听见她声音中的几分慌乱,便不再得寸进尺了,知她面皮薄,将衣裳往上拉好,哑着嗓音在她耳边说了句。
薛泠扶在桌上的尾指颤了一下,察觉到腰间的手松了许多,她忙从他的身上起了身,低头理着自己的衣裳。
桌面上的姜汤还在升着袅袅的气,太子瞧了她一眼,手落到那碗姜汤上,“还热着。”
薛泠听到他这话,瞧了他一眼,将椅子挪开了些,方才坐下。
见她这般,谢珩被气笑了:“你把孤当成什么了?”
她只抬眸望了他一眼,并未出言。
他却是看明白了,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
姜汤本就该热着的时候喝,薛泠捧起姜汤,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
屋里本来还算凉快,可几口姜汤下肚,薛泠身上便开始渗出细汗。
但她想快些带碧月离开这郡主府,便忍着继续喝。
姜汤喝到一半,外头传来了永泰郡主的嗓音:“薛姐姐,我来瞧瞧你。”
薛泠才放下姜汤的碗,永泰郡主人已经走了进来。
长风看向太子,“殿下,永泰郡主说要看看薛小姐。”
“殿下莫要怪长风,是我的错,我只是担心薛姐姐,便忍不住先进来了。”
“郡主说笑了,此处是郡主府,郡主自是想来便来。”
太子淡淡地看了一眼长风,长风后背一凉,不敢多说,忙转身走了出去。
“是我冒犯了。”
永泰郡主心惊不已,低着头,后背冷汗涔涔。
她不敢看太子,便将目光落到薛泠处:“薛姐姐,你身子可好?今日之事,是我疏忽,未曾想到那踏板受了潮,竟让薛姐姐今日遭了这般大的罪。”
“不知王小姐如何?我落水前,瞧见她好似惊慌得很,别是吓着了。”
薛泠端起那姜汤,又重新喝了起来。
永泰郡主听到她这话,心中更是慌乱,不知薛泠是不是早就猜到那是她们的谋划。
“薛姐姐当真是心善,王小姐只是受了些惊吓,倒是不如薛姐姐你这般遭罪。”
薛泠喝了口姜汤,浅笑了下:“这便好。”
她说着,又问到:“那李小姐如何了?我瞧那李小姐,好似被吓得面色煞白,许是未见过这样的事。”
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