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元青和余白都是父亲给她的人,这两人对她忠心耿耿,一心只为她的安危。
薛泠今日是当真又累又乏,撑到如今,她已经是双眼有些睁不开了。
“碧月,帮我暖一下床吧。”
碧月去拿了汤婆子进来,放在被褥下。
薛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面的发髻,忽的想起太子今日送她的那只发簪。
“碧月,你可见一只蝴蝶金簪?”
“小姐可是这支?
碧月从一旁取出一个锦盒,打开放到薛泠跟前。
薛泠点了下头,“你收起了吧,这是殿下送的。”
碧月微微诧异,并未多问,“好的,小姐。”
薛泠拆了发髻,余光瞧见碧月往外走,她想了想:“罢了,拿回来放着吧。”
碧月拿着锦盒折了回去,放回方才的位置。
薛泠这一觉睡得有些久,醒来时,整个屋里面都昏暗一片,被褥外都是冷冰冰的。
她睡了一觉,觉得头疼好了许多,却觉得有些饿了,“碧月?”
“小姐,您醒了?下雪了。”
碧月点了灯,将一个暖热的汤婆子放入薛泠手中。
“什么时辰了?”
“酉时末刻了,小姐。”
“我睡了这般久。”
“小姐昨日必定是受累了。”
薛泠伸手穿上衣服,穿好衣服后,翠月便领人送吃的进来了。
外面飘着小雪,还有十来天便新年了,没想到亳州的第一场雪竟下在今日。
用过晚膳后,薛泠看了会书。
不知为何莫名想到太子,那书她拿在手上许久了,都未翻一页。
忽的一阵风吹来,薛泠被冷得拉了拉身后滑下的狐裘,正准备唤碧月进来关窗,却闻到一股熟悉的檀木香。
第155章 玉碎
薛泠一怔,“殿下?”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身旁的人,手上的书被他抽走。
“你这书这般好看,页也不翻?
薛泠脸上一热,转开目光,“殿下可是有事?”
“无事便不能来寻你?”
薛泠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殿下是从何处学来这等行径?”
专挑月黑风高夜,闯女子闺房。
谢珩听出了她的嘲讽,将手上的书往桌上一扔:“那你又是从何处学来的这等忘恩负义?”
他说着,便将手上的东西往她跟前的书案上一搁。
薛泠只见那雕着海棠花的木盒眼熟至极,这木盒一看便知是出自她之手。
她心虚不已,竟不敢伸手去打开那木盒,更不敢看那里头装着的是何物。
可太子岂会让她如愿,见她不动,他便走到她身旁,俯身从她的身后环过来,双手打开了那木盒。
他这般动作,好似整个人将她抱着一般,薛泠只觉得鼻息间全是他身上的檀木香。
太子离她这般近,一呼一吸间,他的热息扑打在她的脸颊上,薛泠只觉得热。
她看着他打开的木盒,目光落在里头的锦盒上,双睫微微一颤。
“还要孤帮你打开吗?”
薛泠自是知道那里头放着的是何物,那是太子送她的贴身玉佩,还有那块海棠花玉佩。
她离京来亳州前,便交代了人,待她离京后,将此物送去东宫。
本想着,太子远在西南,等他发现,也是几个月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她人在亳州,他便是再生气,也不可能无事离京来这亳州寻她算账。
况且,她这般“不知好歹”地将太子送的贵物还回,想来太子明白她的心意,不会再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