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手痒,恨不能将这幅美景画下。
“这位姑娘瞧着有些面生,请问?”
薛泠见有人上前主动示好,便报了家名,又介绍了瑶姐儿和琳姐儿。
来人是王员外的二女儿王晚秋,王晚秋得知自己跟前坐着的竟是知州家的小姐和表小姐,一时也有些暗恼自己的鲁莽。
她如坐针毡,只怕薛泠她们误会她是来攀附的。
薛泠见她听到自己报了家名后神色不安,瞬间了然,主动找了话:“王姑娘也是第一次来这雅集吗?”
王晚秋受宠若惊,忙摇着头:“并非,我是诗社里的人,这次是第三次来参加雅集了。”
“我们皆是第一次来。”
王晚秋有些惊讶,看着薛泠:“薛姑娘倒不像是第一次来。”
薛泠见这王晚秋知礼识趣,觉得是个可结交之人,便多聊了些。
不多时,诗会的序幕缓缓拉开,一位老者走了出来,抚须出题。
此次主题为“秋意浓情”,众人需得在一炷香的时限内,构思写出一首诗作。
老者话音落下,庭院便安静了下来,只有秋风拂过树叶的声响。
作诗对薛泠而言并非难事,不过她今日是想让瑶姐儿博名声。
她并不着急落笔,只是向一旁的琳姐儿:“琳姐儿可作得出来?”
琳姐儿被问得脸红:“泠表姐,我不擅作诗。”
“无妨,你年纪尚小,便是作不出来,也无人敢笑话你。”
琳姐儿听到她此言,心口松泛了许多。
王晚秋见薛泠这般淡定,以为她胸有成竹,不想见薛泠落笔后写下的诗句,却有些失望。
薛泠写下诗作后,便看向瑶姐儿的诗,看完后,她不禁弯唇笑了起来。
怪不得小舅母让她带瑶姐儿来,瑶姐儿在这诗作上,确实有些过人。
远处那炷香悠悠燃尽,众人纷纷停笔,老者让众人一一吟诵自己的的诗作。
薛泠起身时,不少人都以为薛泠必是才女,可听到她的诗作后,皆是大失所望。
“我瞧她这般气度,还以为是哪位世家小姐,不曾想,也只是个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
“你以为人人都像芷萱姐姐这般,有貌又有才吗?”
“这位姑娘的诗作虽然平平无奇,可也不差,你们何至出言于此?”
薛泠听着这些议论,并不在意。
坐下后,便到琳姐儿了。
正如她所言,琳姐儿不过才八岁,便是不好,也无人议论。
琳姐儿正念着她的诗作,薛泠手一紧,她低头一瞧,是瑶姐儿。
“怎的了?可是不适,手竟这般冷?”
瑶姐儿摇了摇头,甫身靠向薛泠,颤声说道:“泠表姐,您帮我诵读可好?”
薛泠听到她这话,便知她不惯于这样的场面。
“瑶姐儿,今日我可以帮你诵读,可往后,旁的事,又有谁能替你呢?你是知州小姐,日后嫁的人家,必不会差。那大家族中,那般多的人,难不成,你也能让旁人替你一个个去问安吗?”
瑶姐儿咬着唇,深知泠表姐所言甚对,可她就是害怕,心口突突地跳,好似要蹦出来似的,便是四肢也止不住地发颤发冷。
“泠表姐,我”
薛泠握着她的手:“不怕,你若是怕,待会儿,你便握着我的手,将他们都当成木桩子,你是在诵读给木桩子听。”
“可是”
琳姐儿此时已经坐下了,便是要轮到瑶姐儿了。
薛泠紧握了下她的手:“莫怕。”
瑶姐儿咬着唇,站起了身。
薛泠借着披风和宽袖,握住了瑶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