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今日好许多了,东西这般多,翠月一人忙不过来。”
说着,她看向薛泠,又说道:“小姐放心,奴婢只是整理您的这些衣物,旁的也不做。”
“罢了,随你吧。”
薛泠的首饰衣物皆是碧月整理,翠月心思没那么细腻,许多东西她放了,转头可能就记不清楚自己放到哪儿去了。
正说着话,薛泠直觉鼻中发痒,忙拿起手帕,挡了下,打了个嚏。
“小姐,您可是着凉了?”
薛泠还未开口,又打了一个嚏,她摇了摇头:“并非着凉。”
她并未觉得有何不适,也不知为何连打了两个嚏。
碧月病了一场,生怕薛泠也着凉,忙拿了披风过来:“小姐,风大的很,您还是把披风披上吧。”
“好。”
薛泠应了一声,在一旁坐了会,待碧月和翠月二人将她的衣饰都拿出来整理好,她才换了套衣裙。
“碧月、翠月,把我带来给弟弟妹妹的礼物拿出来吧。”
“好的,小姐。”
这时,老夫人身旁的嬷嬷走了进来:“泠小姐,老夫人让我问您,午膳可要到她那边去?”
薛泠自是不会拒绝,赵嬷嬷得了回复,也不打扰薛泠休整,转身便去回话了。
清点好礼物,薛泠便带着些补药去外祖母院子。
老夫人院子里面都是老人在伺候,皆是见过薛泠的,见她来了,都喜笑颜颜地喊着“泠小姐”。
薛泠人还未进屋,老太太便已经知道她人来了。
“外祖母。”
早前进府那般多弟弟妹妹,还有舅舅舅母,薛泠也不好撒娇,如今就只有她和外祖母一人,她走过去便挽住了外祖母的手臂,“泠儿好想你。”
“小心肝,外祖母又何尝不想你?”
老夫人一生就三个儿女,唯一的女儿还远嫁上京,几年才见着一回儿。
薛泠少时就是个小蜜饯,机灵嘴甜,从前便哄得老太太稀罕不已。
前些日子她收到女儿来信,得知外孙女要来亳州看望她,老太太是盼了一天又一天。
前几日,她才从大儿口中得知,薛泠此番前来,一是为她贺寿,二是避难,三是散心。
老太太也才知道,薛泠才与夫婿和离不久,又不知为何,得罪了那大公主。
想到这些,老太太是心疼不已。
薛泠抱着老太太,像少时一般,靠在她怀里:“泠儿足足有七年未见外祖母您了!”
说起这个,老夫人双眸也盈出了泪水。
“外祖母身子不争气,想去看看我的小心肝,偏偏又总是病,都怪外祖母!”
薛泠听到外祖母这话,双眼湿润,“是泠儿不孝,七年都未来看外祖母一回儿!”
老夫人擦走眼角的泪水:“不说这些了,不说这些了。”
她拍着薛泠后背,低头望向薛泠。
薛泠心有所感,也抬眸看向外祖母,瞧见她红了双眼,她本就有些热的双眸更甚。
老夫人看着她,一边擦着薛泠眼下的泪水,一边说道:“怎的还哭了?”
薛泠有些不好意思,偏头避开:“外祖母不许笑我!”
“好好好,不笑你,不笑你。”
这时候,赵嬷嬷走了进来:“老太太,午膳已经备好了,可要现在上?”
老夫人低头看着薛泠:“泠儿,先吃午膳可好?”
“泠儿都听外祖母的。”
两祖孙多年未见,薛泠和外祖母一边吃着午膳,一边说着这些年来的事情。
“……外祖母如今身子如何了?”
“好些了,你阿爹,寻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