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泠亲自给外祖母求了个平安符,大师开光需用些时间,听罢经课用过素食后,她便在客舍歇着。
薛泠听闻那纪玉芝的尸首被找回时惨不忍睹,大抵是因为此时,今日客舍都没几位夫人小姐,整个客院都显得有些萧瑟冷清。
今日的风有些大,山上的风更大。
大师说那平安符开光需得五个时辰,薛泠打算今晚便宿在在普济寺,待平安符开好光,明日她才下山归家。
碧月得知她这打算,便将马车上的被衾也抱了进来。
“小姐,可要熏香?”
“佛门重点,便不要这些讲究了。”
碧月点了点头,带上门退了出去。
薛泠睡了一觉,醒来时,她又去大殿那边听了半个时辰的经课。
从大殿出来,已是申时,虽未日落,天色却暗了些许,吹过来的风,比午时那会的要冷上许多。
吃过晚膳后,沙弥将开好光的平安符送了过来。
薛泠让碧月收好,低头继续抄经书。
明年便是外祖母的六十大寿了,薛泠打算抄一份《无量寿经》当做寿礼。
这《无量寿经》她已经抄写有好几日了,今晚抄写晚些,便能抄完。
碧月和翠月知她在抄经书,不敢打扰,便候在了外间。
白日里,客院里还有两间屋子是有夫人在住,这入了夜,便只有薛泠这屋子点了灯。
夜里的风大,门窗被吹得哐哐作响,薛泠听惯了,也未多在意。
忽然,一阵熟悉的檀木香随风而来,薛泠握着笔的手微微一顿。
第113章 索要
“殿下?”
薛泠还以为自己闻错了,不想抬起头,当真是瞧见了太子。
“抄什么?”
薛泠见他俯身下来看,心头一惊,生怕被他发现自己要去亳州。
但此时她也来不及将那经书收回,抿了下唇,她开口说道:“外祖母明年三月六十大寿,我便想抄一份经书送给她老人家。”
“字不错。”
太子看了一会儿,点评道。
“谢殿下夸奖。”
薛泠旁将经书弄脏,将手上的毛笔放好。
她刚放下毛笔,便听到太子又问:“孤没有记错的话,你外祖家,是在亳州?”
听到他提及亳州,薛泠更是心惊,可她不敢表现半分:“殿下如何得知?”
她低着头,谢珩瞧不见她的神色,有些不满,四周环视了一圈,在那木桌旁坐下:“孤听闻的。”
说罢,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过来,孤与你说件事。”
薛泠迟疑了片刻,才起身走过去:“殿下有何吩咐?”
“过来坐着。”
薛泠只好在他身旁的椅子坐下。
“孤的玉佩呢?”
薛泠没想到他一开口便问这个,“在府里。”
说完,她看了他一眼,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臣女今日礼佛,怕玉佩丢了,所以便摘下放家里了。”
“是摘下放的,还是一直都放着?”
薛泠被他拆穿,也不好再诡辩:“殿下的玉佩那般贵重,臣女怕丢了。”
谢珩早就料到她有此说辞,也懒得再计较了:“过几日,孤便要去西南。”
薛泠轻抿了下唇:“那臣女便祝殿下一路坦途。”
太子偏头瞧着她,冷哼了一声:“你不问问孤去西南作何?”
“这不是臣女该问的。”
“……是你不想问吧?”
薛泠听到了他的怒意,忙说道:“薛泠不敢。”
“白长了一张嘴,说出来的话,没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