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月回头看了一眼窗边的薛泠,“不许多嘴。”
“哦。”
翠月应了一声,虽好奇,却也不敢再问了。
翠月不知道这块玉佩是从何而来的,碧月却猜出来了。
这上好的白玉,又是那般精湛的雕刻,雕的不是旁的,还是她们家小姐最喜欢的海棠花。
这玉佩,自是不可能是前姑爷送的。
只是送的那人,碧月也不敢妄议。
薛泠小憩了两刻,起床重新换了身衣服,便去正厅那边准备吃晚膳。
薛泠四日未归家,薛谌上回去大公主府碰上了黑衣人,憋了三日,本打算今日夜里再去探一番究竟。
不曾想才回到家中,便听说薛泠归家了。
瞧见薛泠好好的,薛谌才算是松了口气。
当着爹娘的面,薛谌自是不好细问,用过晚膳后,他和婉清回了院子,坐下不过一刻,便忍不住去阿姐的院子里问这几日的情况。
薛泠早就料到他会来,“不陪婉清,你过来我这里作甚?”
薛谌落座,轻哼了一声:“阿姐明知故问!”
薛泠倒了杯茶给他:“我在大公主府是为画菊,人你也瞧见了,并无大碍,你还有何不放心的?”
“阿姐,爹娘不问你,是不想让你难过,也知你心意。可我不行,我今日下值时,从同僚口中听说,昨夜大公主生辰宴,好像出了些事。”
薛谌说到此处,抬头看了一眼薛泠:“不过出了什么事,我还不知。”
他顿了一下,身子往前探了几分:“阿姐,大公主府昨夜闹出了事,今日你便归家了,那事,可是与你有关?”
薛谌虽科举难中,人却不笨,更何况,他也在骁骑尉中任职两年了,人情世故他早就知晓,也早已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薛谌了。
他在骁骑尉中任的虽不是什么要职,可在里头待了两年多,早就与同僚混熟了。
那里头,和他相似的世家子弟多的是,平日里面他们无甚要事,便是聊些京中的八卦。
他虽与那大公主接触过,却也听说那大公主并非讲理之人。
所以那日归家,他听说阿姐被大公主留在府中为其画菊花,他便心神难安,忍不住去探探究竟。
若不是碰到那黑衣人,他那日怕已经潜入大公主府中。
薛泠听到他这话,拿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我若是说,与我无关,你信吗?”
薛谌自是不信:“阿姐莫要骗我了,我又不是小孩儿。”
薛泠笑了起来:“是是是,阿姐知道你不是小孩儿,你是大人了,你都成婚了,你当然不是小孩儿了!”
“阿姐莫要岔开话题!”
薛泠抿了口茶,看着他,轻叹了口气:“长大了,没有以前好骗了。”
“阿姐,你若是不告诉我,我也有自己的法子知道,但我还是想从你这里知道。”
薛泠听到他这么说,知道自己再瞒下去,也没什么用,只好将昨晚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说了:“……昨夜正巧十二公主也在,她帮了我。从大公主府出来时太晚了,大公主府离我们家需得半个多时辰的马车,再加上,前几日我为了早些将那两盆菊花画完,睡得少了些,怕半夜归家让爹娘担心,我便听了十二公主的劝,在她那边歇了一晚,今日才归家、”
昨夜之事,许多都和太子有关,薛泠不敢说的太过详尽,大多都是一带而过。
薛谌却觉得有些地方不合理:“阿姐,十二公主为何要帮你?”
“……这我如何得知,想来是十二公主也看不过大公主的作为吧。”
薛谌觉得也是,他点了点头:“阿姐,大公主为何要那般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