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见不上阿姐不说,就连阿姐的贴身婢女碧月,那管事姑姑,也不让留下。
沈婉清话都未说完,那管事姑姑便下了逐客令,说赏菊宴已经结束,还请她速速归家。
那时天色已经有些昏蒙,沈婉清也不知所措,还是碧月劝她先回府,再从长计议。
一路上,沈婉清想了许多,她再是不聪明,也能想到几分,大公主此番用意不纯。
上午纪玉芝几人那般为难阿姐,阿姐反唇相讥之时,大公主好巧不巧便出现了,轻飘飘几句话,便将那事揭过去了。
沈婉清那时没想那么多,还当大公主是来帮她们的,可归家路上,她回想此事,便越想越觉得不妥。
那时若是没有大公主出声,那几人,怕是要被阿姐暗骂个遍,还还不了口。
沈婉清将这两事说与薛谌听,她越说越害怕:“夫君,这可如何是好?阿姐身旁,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她若是画不完那两幅画,岂不是出不了公主府?”
那两幅画何时画完,画得好不好,这全都是大公主说了算!
薛谌擦了擦沈婉清脸上的眼泪,“莫急,今日那么多人瞧见阿姐被大公主请去画菊,大公主就算是想对阿姐做些什么,也不会让阿姐在她府上出事。”
“那若是她让阿姐在府外出事呢?”
薛谌眸色一凛:“阿姐这般聪慧,不会出事的!”
沈婉清自然也是不想阿姐出事,可那大公主来意不善。
今日去的时候她便担忧,谁知一整日都没什么事情发生,偏偏到了最后,阿姐被留在了公主府中。
薛谌安抚着妻子,将她送回府中,才借口去找父亲母亲报平安,实则想去公主府探一探。
可公主府守卫森严,他若是闯进去被发现,此事可大可小。
正当薛谌犹豫不决时,忽然瞧见一道黑影。
他一惊,忙飞身离去。
这公主府,看来是进不去了。
薛谌只好回府,再想办法。
只要阿姐一日还在那公主府内,阿姐便出不了事。
夜黑如墨。
长顺在撞见薛谌后,也飞身离去。
片刻之后,长顺回到东宫,脱了夜行衣。
灯火明亮的屋内,太子正在案桌前翻着手上的那些奏折。
“殿下。”
“如何了?”
长顺跪在跟前:“回殿下,薛小姐被曦月公主带去绣楼了,门外守了个嬷嬷,卑职从窗外瞧见薛小姐,正在作画。”
“作画?”
太子抬起头,看了一眼地上的长顺,冷嗤了一声:“窦昭旁的不说,画技一绝,尤擅花草,她让薛泠给她画菊花”
说到此处,太子将手上的卷轴往桌上用力一扔:“谢嬛是当旁人都是傻子不成?”
“她如何了?”
这个她,自然是指薛泠。
长顺怔了一下,方才反应过来:“薛小姐瞧着并无大碍。”
“谢嬛那般狠毒,这般大费周折留下薛泠,怎么可能只是让她画两幅画!”
太子又看向长顺:“让长风去公主府守着,若有异常,不管如何,将她护住。”
“是,殿下!”
长顺正准备退下,想起薛谌之事,脚步一顿:“殿下,还有一事。”
太子不善地看了他一眼,长顺忙低下头,快速说道:“卑职方才从大公主府潜出时,见公主府外,还有一人。”
“何人?”
“是薛谌。”
太子抬了抬手,示意他退下。
长顺深知太子此刻正恼着曦月公主扣下薛小姐之事,也不敢再多说,连忙退了下去,寻到长风,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