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薛泠连忙抬手擦走眼泪。
再抬头,她眼里已经没有了泪意,只余愤怒:“所以殿下今夜前来,是想耻笑我?”
她话音方落,谢珩脸上顿时就浮起了冷意,那双黑眸更是透着上位者的威寒和震慑:“我以为崔夫人是个聪明人。”
他愤然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原来你也不过是蠢钝之人。”
薛泠抿着唇,并未反驳。
几息后,门开了又关,很快,房间里面只剩下薛泠劫后余生般的喘息声。
谢珩一走,她浑身便像是被人卸了骨头一般,瘫软在被衾上,后背和胸前的薄汗已经不知道出了多少层。
经此一遭,薛泠后半夜是怎么也睡不着。
她身上的薄衫早已被汗水浸透,可薛泠怕那谢珩去而复返,不敢声张,更不敢唤醒碧月她们。
熬到天色将亮,薛泠方才撑不住,重新睡了过去。
这一睡,便发起了热。
昨夜少夫人不到亥时便已睡下,可到辰时,碧月还未见少夫人醒来,不免有些担忧。
等到巳时一刻,碧月放心不下,推门进了房间,走至床边,方才发现少夫人满脸酡红,再伸手一探,更是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