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这草率的答案惊住了,向来沉稳的面容一僵,龟裂出一丝缝隙。“昨天?可你半个多月前还在和我闹别扭…”
“不是闹别扭,是分手。”
“只是谈恋爱分手而已,又不是结婚后你死了,我和谁在一起是我的事,用不着为你受活寡。”
姜淮像默默在心中排练过许多次的新任刽子手,虽然没有章法却下手狠厉,向野坐在对面都听到了敌人噗呲噗呲血流如注的声音。
他爽得双目眯起,指节兴奋地发出“嘎巴”一声响。
“是你太过自负,以为什么事都有回寰的余地,这个世上或许还会有千千万万个女孩像曾经的姜淮一样,天真到以为只要有真心就可以感动男人换来真爱,但”姜淮起伏着胸膛,手握着向野的,拇指向内用力扣住。
“那只是曾经的我,现在的我已经有了更好的选择。”
她没有再看面前男人,其实想也想到,一向自负如祁远,被追随痴恋自己多年的姑娘拿出来和另外一个同性比较、贬低,怕也是怒得立刻就要转身走人了吧?
“你请便,不送客。”
丢下这最后一句话,姜淮扭身上了楼。
两个男人,一个春风得意,一个震惊之余又有些阴郁。
向野难得大方,起身开了瓶酒往祁远面前推了推。
“不管怎么说,你是客人,应该的。”
坐着的男人心上又被补了一刀,没了先前胜券在握的上位者姿态,攥着酒瓶灌了一口,辛辣的味道直冲胃里,他闷着嗓子开口:“你知道我和姜淮认识多少年了吗?”
“七年,足够让一段婚姻走向坟墓的距离。我见过她任何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