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祝韧青也自知自己有这种想法很不应该,但他却打心底地希望先生是单身一人的,而不要有什么?妻室。
抱着这种理不清的思绪,他将两种糖食各尝了一块,接着收好袋子,转身过?去准备继续工作,
这时忽听门口?有脚步声传来,他下?意识回头,看见来客时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你来做什么??”纪轻舟比他先瞧见那不速之客。
刚刚还一派懒散地靠在?椅子上吃糖,见到那张令他作呕的面孔,顿时挑起了眉,眸光冷厉。
当时就应该问?他要回名片的……他心里?暗忖。
顾泊生依旧穿着那套灰蓝色的条格纹西服,形容却比之前落魄了许多。
梳好的油头透着种刻意抓散的凌乱,肤色蜡黄,眼?底青黑,一脸的肾虚样。
但凡上次纪轻舟见他是这副状态,都不会放心地跟着他去茶馆三层。
顾泊生起先是直冲纪轻舟而来的,但随即目光就被一旁的祝韧青吸引了过?去。
他眯着眼?打量了几秒祝韧青的衣着头发,似笑非笑朝纪轻舟道:“你竟然还真收了他,他会干活吗?”
“比起某些人面兽心的家伙,他可太好了。”
纪轻舟语含讽刺道,“你来做什么?伤养好了,皮又痒了?”
顾泊生嘴角抽动了一下?,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得不耐着性子,强作笑脸道:“我来是同你说声抱歉,上回之事,是我有眼?无珠,害您受了惊。
“眼?下?我已被鲍先生解雇,不再是新顺安的经理,我现在?可谓是毫无收入来源,连养家糊口?都很困难,算是得到了惩罚,你也该解气了。
“能否请你同解先生说一声,请他们不要再追究此事了,我可以给?予你赔偿。”
“哦,原来是这段时间日子不太好过?,来求我来的?”纪轻舟状似懒散地嘲讽着,实际心中颇感厌恶。
如今是因为他有这背景,顾泊生踢到了铁板,才不得不低声下?气地来同他道歉,那若他没有解家这支柱可靠呢?现在?岂不是惨了?
“是。”即便?被讽刺,顾泊生只能咬牙咽下?这口?气,“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