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解予安被他这般一调侃打趣,浮躁的心情竟又奇异地平息了许多,不冷不热地回道:“有你坏吗?”
“我也只是嘴巴坏,心眼儿可好得很,小?学我的思想品德可都是考满分的。”
纪轻舟不无得意地自夸了一句,习惯性地举起玻璃瓶喝了口饮料。
此时,阿佑打着方向盘徐徐转过街口。
西侧金色的落日斜辉透过车窗倾洒在青年?脸上,为他浓密的发丝与轮廓鲜明?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朦胧柔美的光晕。
“嘴也不坏。”解予安凝眸注视着他的侧脸,禁不住伸手抚摸了一下他鲜红的唇瓣:“很软。”
“啧。”纪轻舟对他这随时随地动手动脚的习惯无言,张唇便咬了他拇指一口。
尔后?吐出?手指,眯缝着眼乜着他道:“嘴软是吧,晚上叫你尝尝硬的。”
他这话音刚落,解予安还未表露什?么?,前头驾驶座的黄佑树便没忍住发出?了一声轻咳。
听见这一声响,纪轻舟才陡地意识到?现在车里不止他们二人。
“想到?哪去了,阿佑,思想不正经啊!”
夫妻间的荤话被听见,他也不觉尴尬,反倒责怪起别人来,半是含笑半是严肃地提醒,“小?小?年?纪,不该听的别听,专心开车。”
“是,先生。”
……
回到?霞飞路的居所时,天色已渐渐擦黑。
雇佣的阿姨早已准备好了热气?腾腾的晚餐,两人回到?家,便直接进了餐厅吃饭,纪轻舟还就着某人买的卤鸡爪,喝了点低度数的甜葡萄酒。
吃过夜饭,纪轻舟带着点微醺的醉意,先回房间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轻薄透气?的丝质睡袍。
他衣带松垮地系在腰间,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到?柜子旁,拿起冷水杯喝了几口凉白开解渴。
未开灯的卧室内光线昏暗,除了盥洗室透出?的灯光,另一边半合着门?的书房门?缝处亦流泻出?暖色的灯光来。
纪轻舟将毛巾挂在了落地式的衣架上,顶着头潮湿的黑发,悄无声息地走到?书房门?口,推开房门?往里望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