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劳碌命,回到上海的第二天,仅去解公馆吃个饭的工夫,就被任命为了?金丰集团对外贸易的负责人之一。
前一天宣布职位,第二天便被他父亲催着上岗。
纪轻舟调侃他是打工人最讨厌的关系户,然而解董事给自己的亲儿子安排职位,那是关系户里关系最为牢靠的,谁也没有话说。
解予安固然对从商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既然已决定改行了?,自然也想要做出一番事业,他虽从不加班,但?每日下?班回来,带回家中处理的文件、所看的资料一点也不比纪轻舟少。
而与此同时?,纪轻舟还交给他了?一项开办世纪工厂生产基地?的任务。
不过他的项目并?不着急,目前的规划是在三年内开启他们品牌自己的成?衣生产线,筹备时?间还算充裕。
“忙完了?。”解予安回答他的问题道,冷淡的眸子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青年:“我来提醒你,别忘了?准备晚上的宴会。”
“我知道,现在不是还早嘛,反正我就换个衣服,四点钟再准备也来得及。”
纪轻舟口吻散漫地?说着,走到自己的办公椅旁,踢了?踢男人的脚踝道:“起来,让我坐。”
解予安却是一动不动地?靠在椅背上,拿起桌面上的一封信件,仰头注视纪轻舟道:“可看过这个?”
纪轻舟扫了?眼那普普通通的信封,疑惑问:“这是什么?”
“婚礼请柬。”解予安嗓音微沉,“寄到我们家的。”
“请柬?谁结婚?”纪轻舟先是一愣,随即注意到解予安此刻略显不悦的神情,思绪骤然闪过:“啊,不会是……祝韧青吧?”
“这便猜到了??”解予安伸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两下?,“我不在这三年,你不会还同他有联系吧?”
“……拜托,人家都要结婚了?,什么陈年老醋了?你还吃。来,拿来给我看看。”
纪轻舟想看请柬,倒并?非是想参加祝韧青的婚礼,只是八卦心起,有些好?奇他是同谁结婚而已。
结果他伸手去拿信封,解予安却刻意挪开了?左手,一手搂着青年的腰身牵制他的动作,一手将信封举得远远的。
“幼不幼稚啊你。”尝试了?两下?没拿到信,纪轻舟就收回了?手,轻哧了?声道:“行,我不看了?,你把?它焚了?吧。”
结果解予安听闻此言,还真一声不吭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个金属外壳的火机来。
“啪”地?弹开盖子,打起火凑到信封一角,动作极为干脆利落地?点燃信件后,就将其?扔进?了?一旁空空荡荡的铁艺纸篓里。
“你还真……”纪轻舟看了?看那桶里骤然窜起的火焰,又看向他手里的金属外壳火机:“哪来的打火机?”
“路上买的。”
“就为了?当我面烧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