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恶极。
屋外雨水仍在淅淅沥沥落着,寂静的环境正是?发散思维的好时机。
纪轻舟往身后?垫了两个?枕头?,拿起?床头?柜上的画本?和铅笔,支着腿倚靠着枕头?画起?稿来。
静静地画了大半个?钟头?,解予安才从?耳畔窸窸窣窣的声响中醒来。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触摸青年的身体,却只摸到了被子。
他当即抬起?了眼?睫,待看见?纪轻舟靠着床头?安静画画的身影,才安心地舒了口气。
旋即便坐起?身来,一声不语地挨近青年,揽着他的身体又将人抱进了自己怀里,脑袋枕着他的肩膀,继续阖着双目打瞌睡。
纪轻舟犹如浑然不知般依偎在他怀中,肆意地舒展着双腿搭在另一双修长笔直的腿上。
隔着层薄薄的衣衫,后?背感受到男子胸膛蓬勃的心跳,他忽然间停下了笔,抬起?视线,凝望着外面灰暗的雨幕,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解予安虽闭着眼?睡意迷蒙,对?周围的动静却很是?敏锐。
“要是?明天还这么大雨,我怎么去火车站?”
解予安眼?睫微微颤动,嘴唇动了动微启:“那就……”
“那就只能打个?伞去最近的车站,乘市内小火车过去了。”纪轻舟未等他说完,便补全了后?面的话语,旋即才问:“你刚才想?说什么?”
“……没什么。”提起?离别之事,男子声音多少有?些低落黯淡。
“是?不是?想?说,要是?回?不去,就干脆留在这陪你?”
仿佛被戳破了幼稚的心思般,解予安不声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