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承赞承赞,跑得多了,略有长进。”
骆明?煊嘴上这么谦虚地应承,脸上却笑开了花,忙问:“那么你看?几时?能抽个时?间去看?看?铺子?”
纪轻舟思索着自己的工作安排,回道:“月底之?前都?没空,七月初,应当能抽出两三天。”
“那便一号,我们一同过?去,如何?”骆明?煊眼睛发亮地注视他问。
“一号啊……”
“怎么,不行吗?”
“行啊。”纪轻舟只是突然想到解予安月初也要去南京,但他买的是三十号的火车票。
即是说,自己要去的话,就只比他晚了一天。
“那便这么定了,我去买火车票。”骆明?煊闻言就拍了下大腿,当场决定下来。
纪轻舟微扬起唇角点了点头,正欲翻开笔记本在工作日程上添上一项计划,忽而?想起道:“对了,记得给小祝也买一张票。”
他带祝韧青,倒不是因为途中需要助理照顾,而?是考虑到张景优也在南京。
前阵子收到张导的信后,他就戏服展览之?事,特意给登利公司打去了电话,结果得知张景优压根不在上海,而?是在南京为新电影提前取景。
后来对方约莫是得知他打过?电话之?事,过?了一阵又辗转通过?电报联系上自己,说是月底请小祝吃饭的事稍微拖一拖,等他从南京回来再?细谈。
纪轻舟这会?儿记起此事来,便想着既然都?要去南京了,那就顺便找张景优聊聊。
即便到了那,张导有事错过?,也就当带助理去旅游了,不差一张火车票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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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的清晨,恬静的日光从窗口流泻进室内,给布置雅致的起居室镀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六点时?分?的马路尚未完全苏醒,霞飞路505号的主人却已早早地起了床。
今天是解予安出发去南京的日子。
尽管乘坐的是上午八点的火车,但因霞飞路距离火车站较远,才六点左右,他就已起床洗漱,收拾起了行李。
清晨的屋子里分?外寂静,解予安尽量放轻着动作,纪轻舟却仍是被周围环绕的窸窸窣窣的动静给吵醒。
抱着枕头趴了会?儿,发觉睡不着后,他便索性起床,睁着惺忪的睡眼,闷声不响地套上拖鞋去盥洗室洗漱。
断断续续地下了半个月的雨,今日总算放晴,但洒入盥洗室的日光依旧是淡白色的,有气无力,似被蒙了层薄雾,令人无端感到憋闷。
刷完牙、洗了脸出来,解予安已大致整理完行装,正半蹲在茶几旁,将行李箱合上。
将要出梅,天气一天比一天炎热,因此他所带的行李也不多。
衣服除了身上穿着的一套款式简洁的黑色条纹西装,箱子里只装了一套换洗衣裤和一套睡衣,此外便是一些毛巾、牙刷、剃须刀之?类的洗漱用品。
“我送给你的包呢?”纪轻舟去了趟起居室,提着一个抽绳袋走了过?来问。
“塞箱子里了。”解予安回答。
“塞箱子里做什么?背身上啊,不然那些小东西放哪?”他一边说着,一边坐到沙发上,从抽绳袋中取出一些瓶瓶罐罐的物件罗列在茶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