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纪先?生给您把衣服也挑好了,您是穿他选好的,还?是……”
“给我?。”解予安直接接过了衣服,拿到手上便发觉是一件较厚的长袍。
他走进里?间换了衣服,穿好后依照习惯做了整理,出来时衣扣、领子、肩线、袖子都已整整齐齐,完全不需要旁人额外帮他整理。
“纪先?生还?给您配了马褂,我?给您拿上,方便您出门散步穿。”
黄佑树这么?说着,视线从他领口扫过时,诧异脱口道?:“少?爷,您脖子……”
话到一半,欲言又止。
解予安此时穿的是一件黑色的长袍,在?漆黑的衣襟衬托下,那?洁白的脖颈上有?任何的痕迹残留都很明显。
黄佑树大概猜到那?一块块不规则的红印是怎么?来的,一时便有?些犹豫,想提醒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嗯?”
黄佑树挠了挠后颈,支支吾吾道?:“您脖子上,有?些红印。”
“……”解予安倏然无言,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理了理袖口,耳尖却有?些微泛红。
“可要换件领口高些的?”
解予安只?是故作?淡然地摇头:“不必在?意。”
换完了衣服,拿起手杖正要出门,他又顿住了脚步,语气?迟疑地问黄佑树:“你觉得,我?同刚回来时有?何差别?”
黄佑树疑惑地瞧了瞧他,说:“您较刚回来那?会儿,气?色可是好多了。”
“圆润了?”
阿佑稍稍睁大了眼,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扯起嘴角道?:“这词哪能与您沾边啊!您现在?看着是强健多了,刚回来那?会儿,脸色煞白的,一瞧便是重病初愈。”
解予安稍稍放心地“嗯”了一声,若无其事地走出了门。
沿着东馆的小楼梯下楼,穿过走廊前往西馆的大餐厅,途经大厅时,忽有?女佣叫住他的脚步喊道?:“二少?爷,您来得正好,有?您的电话,是纪先?生打来的!”
解予安顿然止住了步伐,听声响判断方位走到了电话机旁,动作?稍有?些急促地从女佣手里?接过听筒,放到了耳畔。
随即,他便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喂,元宝在?听吗?”
从听筒中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解予安却是连听见这语气?都不由得心里?颤悠了一下。
过了几秒,方低柔地应道?:“在?听。”
“我?刚要挂电话,你就来了,凑得真巧,我?们这也算是挺有?缘分的吧?”
解予安静静应声,旋即语气?稍带着点怨念道?:“为何不叫我?起床?”
“我?叫了啊,差不多七点就叫你起床了,但你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累着了,自己贪恋被窝起不来不说,还?想拉我?继续睡。
“平时也就算了,今早确实工作?比较多,就干脆让你接着睡了。反正你也不上班,冬天嘛,多睡一会儿也挺好。”
“下回直接叫醒我?。”
“好好好,下回你不起,我?就拿衣架抽你屁股。”说到这,电话里?的男声似乎被自己的话语逗乐,不由得笑了几声。
旋即又恢复正经,语速较快地说道?:“其他也没什么?事,我?就是怕某个黏人家伙一觉醒来发现我?不在?又要生闷气?。那?你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对了,早餐有?小米海参粥,记得多喝点补补。”
“……”解予安一时不知该不该答应。
电话里?青年又发出了两声轻笑,接着就挂断了电话。
解予安停顿了片刻,才将听筒递给女佣,尔后阖着眼帘站在?原地也不知在?思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