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刺他?一句“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不怕传出闲言碎语吗”,又觉得此言一出,自己?必然又会被对方被扣上迂腐老古板的帽子?,便?还是作罢。
“你到底去不去卫生间?”见他?干站着?不动,纪轻舟都为他?感到尿急。
“嗯。”解予安表情不变地淡淡应声,朝他?伸出手道:“带我过去。”
纪轻舟低头看了眼他?伸出的右手,手掌是侧面朝上的,虎口是打开?的,显然是个要握手的姿势。
“几岁了你?就这么十几步路也要牵手手啊?”
纪轻舟略带笑意地说着?,伸手虚虚地握住了他?的几根手指,接着?就转身,迈开?步子?带他?去门厅后方的卫生间。
“别撒娇。”
解予安似乎不满这种若有?似无?的触碰,一边脚步紧随,一边就抽出手掌,像是想要吸取他?肌肤的温度般,缓慢地握紧了他?的手。
“说叠词就是撒娇?那我还叫你解元元,叫你宝哥哥呢,你怎么不说?”
两句话间已经到了卫生间门外,纪轻舟打开?门道:“到了,马桶在右手侧,你进去吧。”
“……”解予安被他?调侃得多了,如今已对这些绰号无?感,连一句“幼稚”都懒得批评,直接不做理会走进卫生间,咔嚓一声清脆地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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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在下午四点左右结束,施玄曼二人提前一个小时就先行离开?,而那些打牌的则是拖拖拉拉,一直拖到了不得不回去工作的时候,才一哄而散。
报馆的那几位还连吃带拿的,打包走了桌上剩下的零食点心,说是带回去做加班宵夜,真是一点也不客气?。
客人离去后,纪轻舟同阿佑一块收拾了残局,花费了大半个钟头的时间清理干净卫生,并?将桌椅都搬回了原处。
招待客人并?不费什么精力,反倒是这收拾打扫的过程更为劳累。
回去之时,一坐上汽车,关上车门,纪轻舟便?往座位上一靠,长长地舒了口气?。
稍后,他?又觉得椅背不怎舒适,看了看身旁坐姿端正?的解予安,说了句“肩膀给我靠会儿”,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就没骨头似的身体一歪枕在了他?的肩上。
解予安听着?身旁传来的平缓呼吸声,嗓音偏低问:“有?这么累?”
“你不干活,当然不觉得累了。”纪轻舟语气?软绵绵道,“他?们进进出出的全是脚印,不得拖一遍啊,还要洗一堆的杯子?碗碟,楼上楼下地搬凳子?,幸好有?阿佑帮忙,否则我一人干完就直接瘫了。”
解予安仿佛就等着?他?这几句话,语气?平静地谈起道:“这么说,这里还需要雇个杂役,那姑娘应当做不了这些杂事吧?”
“肯定需要啊。”纪轻舟想到这点就想叹气?,絮絮叨叨说道:“别的不提,我总在楼上干活,楼下肯定需要一个接待客人的茶房。但这人不好找,既要会端茶沏水、打扫卫生,也要懂一点园艺知?识,会打理花园,还要手脚干净,能识一点字,起码客人登门时,他?得记录个名字,偶尔再?帮我去收个定金尾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