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他原本的规划很是简洁,就是找个搞园艺的直接铺上草坪,之后要种什么再?慢慢挑选规划。
反正他都要在这租上三年了,不?急于一时。
“成吧,既然元哥都安排好了,那我就不?操心了。”骆明煊看样?子还有些遗憾,没能在此事上发挥他的作用。
纪轻舟觉得这小子的思维简直跟过家家似的,也许在他眼中,朋友家就是他自己?家,布置朋友房子也就是布置自己?的房子,所以格外的积极。
话毕,稍微安静了一阵,纪轻舟望了圈四周,转开话题道:“大家都口渴了吧,不?若我去买个西瓜来?等吃完了瓜,就各回各家?”
“这提议好,我正觉口渴!”骆明煊应声道,“走?吧,我跟你一道去买。”
纪轻舟于是便站起身来,但还未等迈开步子,他的手?腕便被解予安攥住了。
“怎么了?”他问了一句,解予安却沉默不?答。
站在沙发旁的黄佑树看见这一幕,也不?知?怎么的,灵光一闪就领悟了过来,马上接话道:“我去买瓜,骆少?,纪先?生,你们接着聊。”
他说罢,就步伐轻快地跑出了门,压根不?给旁人反驳的机会。
“诶,阿佑!”骆明煊伸了伸手?臂,没拦住他,表情错愕地瞧了瞧纪轻舟,又瞧了瞧他元哥,搔了搔头稀里糊涂地坐回了原位。
纪轻舟也坐回了沙发上,看向已经松开了自己?手?腕的解予安,略微蹙眉:“解元,你……”
“嗯?”解予安偏过头来,摆出好似在认真倾听的神色,“怎么?”
纪轻舟很想说,你个人的占有欲是不?是有点强,即便是对朋友,也不?希望三人行的时候将自己?落下……
但转而一想,解予安也许只是觉得没必要这么多人去买个西瓜,吩咐黄佑树跑一趟就够了。
以对方追求精简化的行事风格,显然后者可能性更?大。
他撇了撇嘴,收回了视线说:“没怎么,看你怪好看的。”
“哦。”解予安低低地应了声,语气似也不?大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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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具布置完毕后,纪轻舟便开始在空闲时间时不?时地跑趟商店去购买些生活用品、小装饰品和盆栽之类的,填充那空敞的工作室。
接下来数日,随着洋房内的小家货得到?补充,定做的裁剪台、熨烫台、人台、窗帘等也陆陆续续地抵达安装,纪轻舟就慢慢地将礼服制作的工作从解公馆的小裁缝间转移到?了新工作室。
这日傍晚,给沈南绮的靛蓝色旗袍上完绲边后,纪轻舟将衣服放到?一旁,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环顾起这新工作间。
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就是他将来三年的常驻地了。
位于房屋西南侧的大房间被斜照的夕阳充分地浸润着,屋子里未开灯,洁白的墙壁上却染着浓郁的金色光芒。
南边的拱形格子窗前米色的蕾丝窗帘轻垂,窗前并排摆着两架人台,其中一台上面穿着半成的灰色长?礼服,尚未染色的花瓣形布片用大头针固定着,垂落在地板上。
这女?体人台,他此番一次性定做了五个型号,依旧是在那家名为“正兴美”的竹木藤具店下的单,价格也仍是三元一台,目前还只送到?了两台。
除此之外,他还定做了几个模特,用的是和人台一样?的尺寸,但无需填充棉絮包裹麻布,只要求做得美观、撑得住衣服即可,所以价格相对便宜。
西侧的两扇长?窗前摆放着宽大平实的熨烫台,送到?的时候只是一张大长?桌,纪轻舟给它铺上了一张薄棉被,又包上了一张厚实的平纹棉布,四周捆扎严实,这熨烫桌瞧着就挺像样?了。
房间北部空出了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