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短短数息间,青琅经历了惊诧了然再到挣扎的一系列过程,最终他逼着自己放松身体,朝殷祝勾起一抹柔弱笑容:“原来您是想要这个吗?青琅能服侍您,三生有幸……”
“笑得好恶心,别笑了。”殷祝说。
青琅:“…………”
宋千帆突然咳嗽起来,唇边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朕把你带出王府,只是单纯看上了你的好嗓子,”殷祝直白道,“不要想其他杂七杂八的,不然你就回你原来的戏班子去吧。”
青琅诺诺应是。
他在殷祝的示意下重新坐回原位,再不敢随便揣测皇帝的想法。
他们从祁王府离开时,天色已经不早了。
回宫前,殷祝好心把宋千帆捎回了家。
但他没想到这小子一到家,就和王夫人说起了青琅这件事。
还感叹:“陛下果然待宗将军与任何人都不同。”
王夫人疑惑:“难不成就连夫君你也比不上吗?我听外面都说,你才是陛下眼前新晋的大红人呢。”
“我算个什么啊,”宋千帆很有自知之明,苦笑道,“陛下对我,只能说态度亲近了些,觉得我能替他办事,和其他大臣和宫人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唯有对宗将军,他是发乎于心,从不计较任何得失利弊。”
王夫人惊道:“陛下竟真的动了情?”
“是啊,”宋千帆喃喃道,“虽说这种关系会遭世人诟病,但身为臣子,谁不想要一个全心全意爱重自己的君主呢?哪怕被千夫所指,被扣上佞臣的名头,也是甘之如饴。”
王夫人顿时警惕起来。
她拧着宋千帆的耳朵骂道:“好啊,你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你跟我说,你是不是也和陛下睡过?”
宋千帆大惊失色:“没有!夫人你要相信我,我和陛下是清白的!比我的钱袋子还要清白!!”
“那为何陛下近来天天把你喊过去?”王夫人皱眉,犀利发问,“就算我相信你,但我不相信尹家,他们老尹家可是从几百年前就开始好这一口了。”
她眯起眼睛:“我想起来了,上次家中办诗会的时候,我路过听了几句,在诗里自比怨妇还差点抱头痛哭的,是不是你们几个?”
“…………”
宋千帆百口莫辩。
自古文人都视君臣如夫妻,别说宋千帆了,满朝文武,绝大部分都是这么想的。
包括宗策。
因此当自称是天使的人来到军中,并因为索贿遭拒而朝他破口大骂、告诉他现在陛下早已有了新宠时,尽管知道这天使肯定是假的,宗策的呼吸仍旧乱了一拍。
“既无圣旨,也无凭据,”他坐在主座上,冷声命令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天使,来人啊,给本将把这胆大包天的骗子拿下!”
那骗子估计没想到刚见面就会被拆穿,本还打算硬撑着天使的傲气,可眼见着左右原本就听得怒火滔天的军士都扑了上来,顿时吓得腿都软了,噗通跌倒在地。
但宗策的亲兵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
本来还顾及着天使的身份和朝廷的颜面,只能憋屈着敢怒不敢言,这会儿一听是假的,众人当即饱以老拳。
骗子被打得哎呦叫唤,鼻青脸肿,牙都掉了两颗。
没多久,裤裆传出一股骚气,惹得周围人一阵嫌恶,再加上宗策说差不多可以了,这才纷纷收手。
“宗将军,这人嘴太脏了!”亲兵愤愤不平地抱怨道。
但上辈子宗策已经审过他一次,因此对这些谩骂并不动容。
虽然谩骂内容不尽相同,但无非是换种形式罢了。
“我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