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投机倒把的商人后代,且大多是家中不受宠的庶子。这些人唯利是图,欺软怕硬,只知道给上官拍马屁贿赂送礼,真要上了战场,溜得比兔子还快。”
王存看着宋千帆:“而且我说的这些,还算不上什么要紧问题。你只知道国库空虚,但你知道皇室宗亲,一年要吞掉国家多少两银子吗?”
“……三百万两?”
“朝廷每年供养宗亲的各项俸粮,约数千万。”
宋千帆倒吸一口凉气:“竟有这么多?那岂不是朝廷二分之一的钱,都被他们拿去了?”
“是,”王存说,“虽说现在大夏亲王只剩下祁王和誉王,但尹氏旁支、旁支再旁支,就连那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也算在一起,根本就是个无底洞。”
“陛下让你筹集十万两银子,这些钱若是分到每个宗室头上,估计连一两都不足。”
宋千帆皱眉:“但陛下说,这笔钱他准备……”
他忽然闭了嘴。
宋千帆脸色僵硬:“丈人,您同我说这么多,不会就是为了套小婿的话吧?”
被发现了,王存也不尴尬。
相反,他还很遗憾:“果然是学机灵了,不像从前好骗了。”
宋千帆:“…………”老狐狸!
“老夫与你说这些,只想提醒你一句话,”王存说,“船大难掉头,家族和国家,自然也是如此。能做到的,魄力、运气、手段和能力,四者缺一不可。”
一个无能的君主若是想大刀阔斧地改革,那还不如安于现状。
或许还能死得慢些。
“你也大可以把我之前说的那些话如实转述给陛下。老夫可以肯定地说,世家,大户,田地,钱粮,大夏军制,还有宗室的荣养,这些棘手的问题不解决,即使战了,也是必败无疑!”
宋千帆眼前一亮:“丈人的意思,是王家会支持出兵吗?”
“不,”王存否定了,“老夫只会主张与北屹和谈。”
“那……”
“但你要怎么想,怎么做,那就是你们这代人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