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下去。

宗策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捏着瓷瓶的手忽然颤抖起来。

他本该坦然赴死的。

他本可以坦然赴死的。

但是……

宗策拔开了塞口。

他仰起头,将那瓶毒酒一饮而尽。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他的喉结滚动,舌根涌上苦涩的余韵。

宗策明白自己的遗憾是什么了。

他在等着苏成德开口,哪怕传递的只是只言片语,痛心疾首的指控,恨之入骨的诅咒,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