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赌桌。

苏成德缓慢地点了一下头:“奴才明白。”

太阳东升西落,半日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而过。

入夜时分,果然如宗策所说,夜空中飘起了濛濛细雨,透过火光,殷祝望见山林中升腾起丝丝雾气,不知究竟是水汽蒸腾还是地气生发所致。

但对于大夏来说,都是天赐良机

“走水啦!走水啦!”

惊叫声划破黑夜,治从每晚例行的飞鸢落在粮仓之上,燃起了熊熊火焰,起初无人发现,等有人注意到时已经太晚了,营中乱作一团,人喊马嘶,滚滚浓烟直冲云霄,遮天蔽日。

潜伏在深林中的探子见状,慌忙跑回关隘中禀报。

而治从听到这件事的第一反应,是定然有诈。

“老子放飞鸢,只是缓兵之策,宗策怎么可能真上钩?”治从嗤笑,“定是又打着想让老子出关的主意,想得美!”

但幕僚却不这么认为:“将军,今晚有雨,多云,再加上南夏军连日征战却无功而返,或许是因为哨兵放松了警惕,才叫飞鸢烧了粮仓。”

“笑话!换做别人老子信,但跟老子打的人可是宗策!他手下的人,能犯西南边境那群庸兵蠢猪的错误?”

治从说着,又不禁咬牙切齿,既恨又慕起来:“要我说,那些在西南的将领也是一群饭桶,就比蠢猪好上那么一线,换做是老子,早就给他们打穿了!偏偏老子碰到的是宗策宗守正,唉……”

幕僚恭维道:“宗策虽狡猾,但将军您也是当世首屈一指的将才啊,放眼屹国上下,还有哪一位将领能与您的本事相媲美?格西大人,还有下一任储君,都要倚重您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