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算算看,咱们离新都有几日了?”
“这……恐怕得有个十来天了吧。”
“唉!”
孤灯下,两个大男人以茶代酒,相对无言。
初来此地时,柳显很瞧不上这个姓赵的。
官职没他大,家世没他高,长得五大三粗,还是个北归人。
刚认识不过几日,便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像那位孙大人一样,将来在朝堂立稳脚跟,半点城府都无的大老粗一个,一看就知道将来在官场上没什么发展。
可在这儿待久了,眼看着自那次袭营后,连陛下的一次面都没见着,柳显就开始坐不住了。
往日不管怎么说,好歹早朝上还能与陛下有一面之缘,现在战事焦灼,早朝没了,陛下每日都不见踪影,只在紧要时刻召集将领们进帐讨论战术。
他们这些从新都过来的“幸运儿”,倒成了一群无所事事的帮闲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柳显忽然下定决心,“赵兄,明日我准备进谏陛下,你可要同去?”
这姓赵的大汉茫然道:“你要谏什么?”
柳显朝着主帐的方向拱了拱手:“自然是破敌良策。”
“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