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现在?那上一次他给你寄信,是什么时候的事?”宋千帆立即问道,语气不免显得有些咄咄逼人。
但他其实,并不想用这种质问的口吻同宗略对话。
虽然他们相识相交,不过是因为陛下的一则命令,但在相处过程中,宋千帆逐渐发现,他与宗略志趣相投,秉性一致,因此也逐渐与对方交心。
但今日他不顾友人伤痛,执意要剜开对方的伤疤寻求一个答案,或许他们的友谊,从此就要走到尽头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口,宗略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之中。
这气氛让宋千帆有些坐立难安,一方面,良心的谴责在不断煎熬着他,另一方面,陛下的命令,又使得他不得不把宗略作为突破口。
在此之前,他能查过的地方他都查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可当年的爆炸规模太大,涉及到的工匠大多都已经当场死亡或是重伤,能活到今天的,本就寥寥无几。
而且宋千帆发现,早在祁王之前,这批人似乎就有被秘密处理过。
当年工坊负责管账的几名账房和分区的负责人,虽然没有被爆炸波及,却在事发后的数年间接连出现意外,有的因醉酒失足落河而死,有的回了乡下老家从此渺无音讯,还有的被人谋杀,凶手至今下落不明,直接成为了一桩无头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