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部又涌起一股热浪,大脑不受控制地想着:这和上次在御书房,他干爹帮他用嘴纾解,有什么两样?
甚至还更狼狈些。
忽然殷祝身子一颤,用力闭上眼睛,眼角挤出一滴泪来,啪嗒落在自己的手背上。
……又来了,他绝望地想。
“陛下把那根蒹葭取走了?”宗策盯着他,轻声问道。
殷祝不答,只是沉沉地、急促地喘着气。
放在被子上的双拳暗自攥紧,青年骨节泛白,从下巴到脖子处一片狼藉,白皙的皮肤上泛着战栗的颗粒。
已经,完全被打湿了。
而等他回过神来时,宗策已经把手指拿了出来,湿淋淋的指尖正夹着一根细小的鱼骨。
他恍然地看着那块鱼骨,心想,怪不得方才那么疼。
原来这就是如鲠在喉的感觉。
殷祝的视线慢慢移向宗策。
他的呼吸依旧没有平复,但似乎已经全然失去了先前的愤怒情绪,呆呆地坐在床榻上,微张的红唇还有些泛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