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很快,太医夏无且来了,他为嬴政诊脉。

嬴政慢慢挽着袖子,对夏无且道:“某或许嗅觉有恙,闻着这酒略带苦味。”

夏无且何等聪明,他听出这位魏国公子话外有音,端起酒来闻了闻。

夏无且脸色微变,正要说话,嬴政却按住他的手,朝他微不可见地摇了摇头。

嬴政已经猜到是毒,但是在这种场合,这件事事对秦魏两国来说绝不是什么好事,很难妥善收场。

秦国纵然不惧魏国,但是魏国北面还有个赵国,再加上南边的韩国,这三个国家,都是阻止秦国东出的屏障。

现在,还不到和他们翻脸的时候。

夏无且也很快明白嬴政的意思,他煞有介事地帮嬴政诊了诊脉,回复秦王:“魏国公子脉象虚浮,的确身体有恙,请容臣带稍后为魏公子细诊。”

赵政慢慢起身:“岂可怠慢?到寡人的偏殿去诊,昌平君暂代寡人宴群臣。”

夏无且傻眼地看向嬴政。这位魏公子身体没问题的,谁想到秦王还要亲自去偏殿看他诊哪……

嬴政给了夏无且一个许可的眼神。

夏无且忙扶住嬴政:“公子请。”

偏殿内非常安静,装潢也比外面的大殿淡雅一些,赵政看样子根本没打算回到宴会,因为嬴政一进去就看到他脱下了礼服。

赵政披了件素白的常衣,这件衣服很好地中和了他眉宇间的侵略和压迫感。他随手拿过旁边书柜上的一卷竹书展开了,淡淡道:“说吧,怎么回事。”

这话是对夏无且说的。

刚才他早就看出两个人暗送秋波有猫腻,到偏殿来只是给他们提供一个避人耳目的地方说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