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喻鸢什么时候回来?”
所有人都知道两人身份差距大,一个是娱乐圈名不?见?经传的小明星,另一个是家族企业唯一的继承人。
新嫁娘高攀到天上去了。
保姆阿姨坐在沙发?上刷短视频,“我?怎么知道,你打?电话去问秘书啊。”
新嫁娘眼看?着饭菜过了最佳赏味期,她小心拨通了喻鸢秘书的电话。
“你好,请问喻鸢什么时候回来?”
电话那头声音嘈杂,秘书走到了个稍微安静的地方,扯着嗓子用?官方语气说,
“抱歉,苏小姐,喻总正在开会,等会议结束后,我?会向喻总转达您的诉求。”
新嫁娘眼睁睁地看?着满桌饭菜变热,再次变凉,变成了没有人愿意吃的样子,
“可是她说晚上八点钟会回来”
“我?明白您的诉求,对此非常抱歉,但是喻总正在开会,我?会向喻总转达您的……”
新嫁娘听着电话里无限循环的车轱辘话,难受地挂断通话。
她想?拨打?名义上的爱人的电话去询问,可是她知道电话打?不?通,而且谁会在那么嘈杂的环境之下开会?
或许她的爱人在酒吧,或许是在别的派对,或许她早就忘记了,今天晚上要回来吃饭。
新嫁娘默默地把?满桌饭菜倒到保鲜盒里放回冰箱。
菜做得很多,她一个人吃不?完。
可以慢慢吃,等爱人哪天有空回来吃饭时,她可以重?新再做一桌子菜。
回忆无限收拢,新嫁娘站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冲洗干净最后一个盘子,此刻的画面和小时候的经历无限重?合,她的母亲也在厨房里洗碗,然后给?全家人做饭,不?合父亲口味的菜会被当场掀翻,然后小小的她蹲在地上清理干净。
新嫁娘开始怀疑这段婚姻的目的。
喻鸢和她签署了五年的结婚协议,她想?都不?想?就答应了,或许当初应该拒绝的,她也没那么喜欢漂亮的别墅和古董餐盘。
……
苏棠梨在夕阳黄昏中睁开眼睛,她不?知不?觉已经睡了两个小时。
景簇的叫骂声从门外响起,“哪来的小贱人,蹭热度蹭到了喻鸢身上,真不?要脸。”
苏棠梨眨了好几下眼,才从回忆里彻底解脱。
然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保姆被喻鸢辞退了,秘书也调任到国外,但是以工作上的理由。
苏棠梨拍拍脸,但心想?当初应该主?动一点,直接打?电话问喻鸢为什么不?回来,依稀记得那段时间?喻鸢在高架上好像被人追尾,差点半条命都没了。
所以那时候喻鸢既不?是在酒吧,也不?是在轰趴,是在高架上用?冰块捂着哗哗流血的脑袋。
惨,是真的惨。
苏棠梨依稀记不?得当时发?生的事情了,她只知道冰箱里的保鲜盒在次日彻底消失了,当时苏棠梨以为阿姨倒掉了,其实是喻鸢趁她不?在家的时候吃了,然后因为多食进医院挂水。
小小的新嫁娘没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现在想?来很古怪。
某个清冷的不?善言语的老艺术家在休息间?里捂脸。
难怪那阵子见?不?到喻鸢。
原来内外都受伤了。
景簇让她走出来,“你看?看?,现在圈里的新人都是些什么货色,柯导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女二号,结果仗着要和喻鸢对剧本加上了喻鸢的微信号,结果就在微博上明里暗里说她和喻鸢有一腿。”
“真不?要脸,看?我?下次见?面不?抽死她。”
“这是在蹭热度吗?这明明是站在你头上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