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梨上前一步,然后又往前走了一步。
弯腰俯身。
在喻鸢的嘴角落下一吻。
一碰就离,耳尖红得发烫。
情绪内敛又高?傲如天鹅的苏棠梨,一向习惯把惊涛骇浪的情绪,全部埋藏在心脏的最?底层。
主?动是什么?她不知道。
她习惯被动,习惯被安排好一切,她只?需要努力做好眼前的工作?就可以了。
苏棠梨习惯被利益驱使,她爱喻鸢吗?当然是爱的。
可是交付一颗真心太难,只?能?把一颗真心扭曲包装成为利益的考量,一切都是当前局面的最?优解……
逃避,木讷,无?聊,没有情趣……
或许只?有磕坏脑袋的时候,她才能?展现?出风情万种的一角。
喻鸢如愿以偿得到了一个吻,抬手摸摸大猫猫的绒绒脑袋,掸掉上面的雪花。
“外面冷,你赶紧回屋去。”
喻鸢笑着对她招招手,一脚油门消失在转角处。
苏棠梨愣愣地站在原地,直到风雪模糊的视线,手指变得冰凉僵硬才恍然回神。
她好像做错事了。
喻鸢明明没有生?气,但苏棠梨就是觉得自己做了天大的错事。
苏棠梨能?从细枝末节发现?,喻鸢现?在的心情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好。
苏棠梨缓缓吐出一口热气,她拿出手机,用僵硬的手指点开喻鸢的对话框。
“我也喜欢你。”
“我想和你主?动表白,但是被你抢先了。”
“我现?在只?能?重?新说一次,我喜欢你。”
……
喻鸢单手握着方向盘,从储物格里拿出一沓文件。
随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束刚订好的果篮。
大年初二?的住院部人不算多,不用等电梯。
电梯里只?有喻鸢,和一个来看望老?伴的老?奶奶。
“你也来探病?”
老?奶奶看到喻鸢手里提着成色颇好的果篮,“像你那么孝顺的年轻人不多了。”
喻鸢笑容亲切,“是啊,孝死?我了。”
老?奶奶以为自己听错了,自顾自说:“唉,我闺女前几年出国了,都不爱回国,这不,家里老?头子生?病都没一个人来看望。”
喻鸢笑眯眯:“那可不,子女指望不上,老?人家你要注意身体?,可别把自己累倒了。”
父亲的病房位于走廊的最?深处。
“下午好。”
喻鸢敲敲门走进?病房,看到身上插着管子的父亲,她笑得像个大孝子,“身体?怎么样了?”
喻老?爷子躺在床上,病号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竟也看不出从前的气势。
喻老?爷子沙哑嘲讽道:“总经理日理万机,终于有空来看我这个老?头子,真是了不得。”
霍夫人看到喻鸢过来立刻站起来,
“你父亲身体?不好,你说话悠着点。”
喻鸢把果篮放下,自顾自地从里面剥开一串荔枝,
也不知道这串果篮到底是给谁买的?
“那我就直说了吧,我和苏棠梨不可能?离婚,你的遗产爱给不给。”
连路过打针的护士都惊了一下。
有你这样安抚病人家属的吗!
喻老?爷子喉咙里发出了嗬嗬嗬的声音,一双眼睛瞪得像只?牛眼珠。
“你!你如果不和苏棠梨离婚,找个人好好结婚生?孩子,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从公司开除,当你的小明星去吧。”
喻鸢耸耸肩,父亲知道这段时间?她的遭遇,知道网上负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