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了什么病,痛不痛?
杨哲对你是不是不好?你为什么要嫁给他?
你知道我有多么需要你吗?
杨寒川欺负我,我恨他。
……
左腿的疼痛强迫杨炫回了神,他抬手擦掉眼泪,深深地看了眼女人,强忍着悲恸的情绪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仔细观察起这间密室。
密室不大,天花板上装有通风设施,门上方装有一台空调,遥控器便摆放在白色桌子上,桌子旁边是一张单人床,床头的被子被叠得整整齐齐,上面放着同色系的枕头,显然杨寒川时常在密室中睡觉。
桌子上摆着密密麻麻的相框,一眼扫过去基本上都是杨炫的照片,一共四行五列,记录着他的一岁到十九岁生日当天的照片。他不愿多看,只匆匆瞥了一眼便将注意力放在了抽屉里,他从抽屉里发现了一个亚克力材质的分装药盒。
每一格里都装着不同颜色的药片,其中第一格里的绿豆般大的白色药片最少,仅剩下了五颗,其余格子里基本都是满的,但杨炫深知杨寒川是个极其谨慎的人,因此不敢拿走哪怕一颗药片。
他将药盒放回原位,又去翻找其他的抽屉,里面放着一些杨炫曾经送给杨寒川的生日礼物,有他很小的时候做的贺卡,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一句话里有错别字也有拼音,杨炫仔细看了好一会才认出当初写了些什么:【祝哥哥生日快乐,乖乖要永远和哥哥在一起。】
“啪”如果可以,他多想回到写贺卡的那一天,然后狠狠抽小杨炫一巴掌,而不是现在悔得去抽自己的脸。
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礼物,抽屉里便没有什么东西了。密室里空空荡荡,除了这几个抽屉,也没有什么能够藏东西的地方了。
杨炫关上抽屉,拿起搭在桌上的拐杖,刚将其抵在腋下,无意间瞥了眼桌上密密麻麻的相框,一股寒意迅速从脚底窜到头顶,四肢炸起了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使他寒毛桌竖,怛然失色。
他的一岁到十九岁的照片只有十九张,四行五列便是二十张,是怎么也不可能摆整齐的,他方才被女人的照片影响,导致有些魂不守舍,并未仔细思考这个问题。
在他的十九张照片中多了一张,或者换个说法,在杨寒川亲弟弟的照片中,多出了一个陌生人。
杨炫拿起第二行的第二张照片,按照时间来看,这张照片在他五岁生日照的后面。照片上的男孩约莫五六岁,头上戴着彩色的生日帽,面前是一个大大的水果蛋糕,他正看着镜头,笑容灿烂。
这个男孩所处的环境对杨炫来说陌生又熟悉,但对杨寒川来说一定熟悉到闭着眼睛走路都不会撞到墙的地步了。因为这不是杨炫从小生活的家,而是杨寒川曾经长大的家。
杨炫喜欢看杨寒川小时候的照片,一边看一边问他当时在做什么,因此从他口中了解到了不少的事情。在杨寒川八岁那年,杨哲卖掉了曾经的别墅,搬到了如今的别墅里,当他问为什么搬家时,杨寒川只说现在的家离杨哲工作的地方近,杨炫当初不疑有他,可现在却产生了怀疑。
他盯着照片上的男孩,无法忽略的熟悉感始终萦绕在心头,攥着照片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逐渐变白,他僵硬地转动着脖颈,甚至听到了骨头发出的“咯吱咯吱”声。
目光落在了女人的脸上。
这个男孩的模样像极了他的妈妈。
他反复比对,得出了这一个可怕的结论。
照片已经很有年代感了,尽管保存得当但也已微微发黄,如树叶枯萎般的黄色已经蔓延到了蛋糕上,将蛋糕遮挡了大半,只露出几个写在蛋糕上的红字,勉强可以辨认:
生日快乐,我的……
后面的字完全被腐蚀掉了,根本辨认不清。杨炫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