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朋友”都是在利用他,他失落了许久,问杨寒川:“像我们这样的人,是不是永远都不会有朋友?”
杨寒川说很难,但总会有人愿意付出一颗真心来做这个朋友。
杨炫却已经对“朋友”这个词失望透顶了,在他的眼中,朋友永远与利益挂钩。
“开学就大三了,听说工作越来越不好找,我妈让我考研,以后当个大学老师,但我想去摆摊……”
“梁希。”杨炫打断他,瞥了眼病房门的方向,低声问:“你有没有备用手机?”
梁希看他一脸严肃,也收起了笑脸,压低了声音:“有啊,怎么?”
“把你的手机借给我用几天。”
梁希没有犹豫,果断答应了下来:“不过我的备用手机在酒店里,要不我现在让朋友送过来?”
“不。”杨寒川是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现在距离他约定的两个小时还有十五分钟的时间,来不及的。
杨炫沉吟片刻,将别墅地址报给了他:“下周三之前送到这里,大门正上方有监控,你不要走主路过来,大门往东50米左右有一棵歪脖子柳树,那附近的墙下面有一个小小的狗洞,你把手机放在里面,最好买个小烟花之类的作为信号。”狗洞是他小时候戏精上身,假装自己被绑架了偷偷挖的逃生通道,杨寒川至今都不知道;歪脖子柳树以前并不歪,杨炫喜欢爬到上面跳着玩,时间久了柳树就慢慢长歪了,远远一看像个低着头的贞子。
梁希越听越兴奋,两眼发光:“兄弟,你该不会是埋伏在黑帮团伙里的卧底吧?”
杨炫木然:“你他妈刑侦片看多了。”
梁希哈哈一笑:“太麻烦了,你知道咱们学校的无人机社团吗?”
“什么?”
“我是社长。”梁希得意挑眉,“你放心,我一定会把手机送到你的面前。”
“但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需要我报警吗?”梁希正了正神色,关切地问道。
杨炫能说什么呢?说他被亲哥哥强奸囚禁?他倒是想拼个鱼死网破,只是面对梁希关切的神情时,他忽然说不出口了。
梁希看他为难,便没有追问:“你不想说可以不说,如果需要报警的话,我一定会帮你。”
“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