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母看着眼死装的儿子,“以前我那是病急乱投医,现在我就看小舒像我儿媳妇。”
听到这话,萧牧尘觉得自己母亲高低是知道了点什么,他眯着眼转头看向了夏骐云,夏骐云脸低到了碗中,两耳不闻窗外事,心无旁骛的吃着饭。
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夏骐云现在其实很慌,他没想到他就漏嘴那么一说,他爸妈和萧牧尘的爸妈会连夜赶来法国。
这真是......太沉不住气了吧这些大人们!
萧母是个有话就说的性子,儿子不上道,她直接问夏舒,“小舒,你觉得我家牧尘怎么样?得发自内心的说啊。”
“呃…他挺好的。”
夏舒局促的看向自家的二叔二婶,想寻求一些帮助。
然而她二叔二婶笑的像是朵太阳花,乐哉乐哉的看她被萧母问的脸颊热的可以烤地瓜了。
萧母:“那你觉得你萧阿姨和萧叔叔人怎么样?”
说到这,夏舒端正了态度,诚恳的回道,“萧阿姨和萧叔叔对人宽和慈善,对事开明豁达,我爸妈在世的时候经常夸您和萧叔叔是才子佳人。”
萧母乐不开支的拿手掩唇,“哎呦你这个孩子,会说话的嘞。”
萧父从旁道:“夏兄,这门婚事,我们萧家是非常乐意的,就看你们夏家对我家这个臭小子满不满意了。”
“满意。怎么能不满意,不过还是要俩孩子松口,来,先举杯庆祝一下。”
这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夏舒迷迷糊糊的端起酒杯随着大人们热闹。
这个时候,保姆过来没有惊扰桌子上其他的人,俯身小声在夏舒耳边道:“夏小姐,有您国内的电话。”
“国内?”夏舒犹疑,她的亲人都已经来国外了,国内已经没有什么人会给她打电话了,除了......
“是的,是您家里的那边的保姆,说有事情找您。”
闻言,夏舒站起身子去,桌子上的大人都在沉浸式聊天,没太注意夏舒去做什么,萧牧尘第一时间发现了,视线追随着夏舒,心里有些不放心,纠结了下,还是也跟着离席了。
夏舒坐在沙发上,听到保姆说贺母去世的消息,她心里掀起一层惊涛。
贺母瘫痪在床,几乎是每年她都会领着贺母去医院做五六次的全身检查,身体各方面都非常好,怎么就突然去世了?
电话里保姆说贺成铭想让她回去见贺母最后一面,夏舒回了句我知道了,把话筒放了回去,她呆呆坐在沙发上。
要回去见最后一面吗?
还是算了吧,她和贺母之间的恩情已经尽了。
只是夏舒心里闷闷的。
她喊了贺母六年的妈,说没有一点感情,是不可能的......
身边的沙发塌陷了一块,夏舒拉回思绪,侧目看去。
萧牧尘把一杯冒着热气的热水给她,夏舒捧在手心里,掌心熨烫的很舒服,好像是被人从水里拉了上来,整个人终于不是处在阴冷潮湿的暗处,而是阳光之下。
“谢谢。”
“不客气。”萧牧尘温柔的回了句,夏舒看着他,蜷了蜷手指,道:“你爸妈好像误会了我之间的关系。我二叔二婶也是开玩笑,方才桌子上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包括你说我人挺好的那句话吗?”
“啊?”
夏舒愣了下,然后忍不住的笑了笑,“那句话是真的。我来国外后,一直都很受你的照顾。我明明比你大来着。”
“只是大了一岁而已,你不用总把自己放在最坚强的位置上。这里有你的家人,也有我,任你想做你的任何事,我们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