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便想在大厦的长廊上建立垂直公园,城市森林可以为这栋楼的顾客提供休闲服务,让其在大厦里也能享受郁郁葱葱,达到文化和自然共存。”

她说起自己的领域和擅长来侃侃而谈,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当初主办方收到这份作品时大多眼前一亮,但她的观点有些前卫,且垂直绿洲理念还未得以实施有太多弊病的可能,加之其他上报的人在国际上或多或少露过面,便最后将奖项颁给了其他人。

如今不少人都投去感兴趣的目光。

孟澜调侃道:“看来你的那位朋友是你的贵人。”

连织下意识有些想扣脚趾。

拜托,另外一位正主还在这唉。她眼神无意往第一排瞟了眼,又快速收回。

孟澜又道:“每个设计建筑都有其最优成本,你有没有考虑过垂直绿洲多出来的维护成本?”

“有的!建筑每年的能耗在某种程度上会加速衰老,维护成本每年额外再在建筑基础上耗费0.1%,但绿洲存在的植物和种类将会比传统公寓每年减少7.5%的能耗,这部分大厦的维护成本将用来定期维护绿洲。而后期入驻的鸟类和野生动物也必将成为城市一大景观,待标志性建筑落成那天将会额外为他带来景观收益。”

孟澜看着她说完,会心一笑。

“小姑娘,方便问你的名字吗?”

“连织。”

短短两个字却让她手心发汗,没有借用不属于她的姓,却是第一次真正走入前辈门的视线。

孟澜笑道:“连织,期待未来看见你的作品。”

“谢谢孟老师。”

身旁有人在和宋亦洲聊天,他噤声示意后,回头看着远处的她。

灯光将她的面容衬得愈发雪白,声音格外铿锵有力,紧张之下话筒大概不知道被她转了好几圈了。

回到沉家之后,宋亦洲曾以为她会放弃建筑这一行业。

毕竟建筑业资金回报太慢太慢,其他行业她可以借用梁沉两家迅速直上青云。

可她没有。

如今再看她眼眶含着热泪的模样,仿佛和两年前那个在慕尼黑仰头望天,让人挪不开眼的她别无二致。

宋亦洲眼神突然就柔软了,他曾以为他们是同一种人。

可原来不是啊。

*

美国和墨西哥的边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