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眼睫垂落,灯光氤氲在她密长的睫毛上,显得有些俏皮。

她莫名想起了两年前将沉祁阳坑进局子的时候,还有之后那一个过肩摔。

大抵自己不是倒霉的一方,想想在斗气中略胜一筹还真是挺开心的。

怎么突然想起这祸害。

连织不由得头疼,上回他发疯的时候历历在目,要是沉母和老太太知晓后果不堪设想。

她得想个办法一劳永逸才行。

桃月有些惊讶她会这么说。

“阿织姐,我以为你会劝我独立,不要相信男人……”

不怪她诧异,初见连织她美得像多带刺的花,话里话外都是世间险恶,只有自己可信。如今却仿佛收敛柔和下来,成了棵树。

连织温和地笑笑,仿佛云淡风轻般。

“可能我想明白生活过得好不好不取决于别人,如果我有任何人离开的勇气和资本,那也不妨碍去接受他。”

连织出校园的时候,陆野电话就来了。

她接在耳边:“喂?”

大概以往嘟声很久才接,陆野反倒停了下。

“在哪?”

“学校外面。”

陆野淡笑:“巧了。”

唉?

“我还有两个路口。”他说,“等我一分钟,冷的话去商铺里面坐会。”

陆野顿了顿,“记得我车牌吧?”

“废话!”

电话在低笑声中挂断,连织站在路口,羽绒服长筒靴,围巾在脖子上缠了好几圈,眼睛圆溜溜像个毛茸茸的兔子。

远处飘来阵烤红薯的香气,虽是大冬天但阳光比来时更好。

连织看着来去的车辆,莫名心跳砰砰,她恍然想起上辈子大二那年,谈过很短暂的校园恋爱。

对方帅气有钱,家庭富贵,苦追一年连织没理由不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