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懵懵懂懂的念头深藏于冰山之下,寒冷裹藏,应当是永远不见天日。
沉祁阳看她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下颌收紧,冷笑了声,觉得自己这大半个月的煎熬简直是傻逼透顶,她何等聪明怎么会意识不到,既然他苦苦进退不得那干脆别退了。
“说来这个人你也认识...”
他捏起她的下巴,偏要撕开那张纸,“性格尖锐冰冷,又得理不饶人,初见面我不过是小坑她一把,她就要把我送进局子,再相逢不过想小小给她次教训,结果她却反倒把我扔进泥潭。”
“是那个在西郊酒店和我接吻的人,是之后和我一起死里逃生”
“够了沉祁阳,你闭嘴!”
她声音尖锐,几乎是立即打断,秋水似的翦瞳一时间颤得无法思考。
连织是局外之人自然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可沉祁阳不知道,从伦理上他们还是亲姐弟啊。他是怎么敢的....
胸腔的狂跳一时间竟让她无法思考。
“放开!你放开 ? ”
连织用力推搡他,推不开气得一掌劈过去。
然而刚抬手就他快速反剪在腰后,沉祁阳不过狠一用力,她身体便更为紧密地贴着他,风雪和寒风全被他挡在脊背之外,男人心跳隔着件毛衣砰砰砰的乱了节奏。
“想打我?”沉祁阳低头看她,“连大媒人,既然你这么爱做媒,这个给做吗?”
连织忍无可忍,抬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啪”的尖亮一声,响得连周遭都为之寂静,力道十足十,沉祁阳被打得甚至偏过了头。
他脸上还带着明显的巴掌印,转而看她时黑瞳幽戾冰冷,像是压抑到极致的情感在这一刻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勾住她腰往怀里一拽。
连织挣脱的时间都没有,就被他捧起脸庞,狠狠得吻了下来。
霎那间,风雪骤停,世界寂静。
男人灼热的吻落于她冰冷的唇上,如狼似乎的辗转,烫得连织呼吸骤断,本就紧缩在一起的心脏更是如同针刺般痉挛发颤。
她抬手推他,拳头咂他肩膀甚至一掌劈下去。
然而没用,沉祁阳悉数受了,箍在她腰间的力道更是越收越紧,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胸膛。
男人的吻并不缠绵,而是急促汹涌得几乎要将她吞吃下腹,他撬开她牙关舌头就迫不及待钻进去攻城略地,卷至她舌根狠狠一吮她便浑身发颤,天灵盖都为之震颤。
挣扎慢慢小了,连织被迫着仰头承受他的吻。
每每躲到一边男人便快速追上来,鼻尖相抵,舌头相贴,莫名勾起连织骨子里的一丝熟悉,像是在哪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