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织用帕子擦拭她的手。
“孟烟,江仲鹤已经被正式立案起诉,入狱是早晚的事。”
连织说案件不公开审理,但新闻会登报,如果她能亲眼看一定会很欣慰。也让她不用担心家里的事,连织有定时给她家里汇钱。
“那天你说感激我带给你新生,但其实于我而言不是,我没有那么高尚,初见面那次你在夜总会的一众女孩里最为内敛,也最不会表现自己。我知道这样的女孩最容易被拿捏,给点甜头就会很听话。后来果然你就是这样傻,我培养你有自己的目的,你却仿佛得了多么大的恩赐,后来居然要为此搭上性命,傻丫头....”
连织埋头给她擦拭手臂,双眼一眨不眨,却有一阵狠狠地鼻酸攫住她。
多么不可思议不是吗?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冷漠到能忽视他人的性命,可这个傻姑娘却将她不可多得的良知唤了回来。
男女间至死不渝是因为荷尔蒙和身体吸引,可你是因为什么呢?
“我后面送你去留学好不好,巴黎我大学办护照去玩过一次,感觉你应该会很喜欢那里的氛围。或者新西兰,天蓝水绿,女性地位又高,去那里给你包几只小奶狗,轮番宠幸...”
她这话纯属可玩笑,可床上的人安静沉睡,半丝回应也无。
眼眶的酸涩在这一刻达到极点,连织轻声在她耳边。
“孟烟,该醒了。”
......
回去宋亦洲病房的时候,那一排白菊花竟还在,左右床头柜各放几束。
偏偏宋亦洲一身病号服靠坐在床头,虽然是泰然自若之态,但这幅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把这花扔了吧。”连织道。
“放着也行。”宋亦洲将书放在一旁,淡淡道,“病房正好差点颜色。”
连织:“....”
“谁送的?”
宋亦洲抬眸看着她,嘴角勾起一丝意味不明的弧度。
“一个智障儿。”
连织深以为然。
看望病人送菊花,这不是智障是什么。
宋亦洲又问:“孟烟今天如何?”
“不太好。”